“主公,若是主公不進徐州,曹孟德如何能是劉備與陶謙的對手?若是曹孟德一敗,而主公取兗州未能及時回轉豫州,怕是會後方有失啊。”
楊弘悲切大呼道。
“再者,主公此前承諾曹孟德會援助其攻徐州,又有昂公子親自前來求援,若是置之不顧,怕是會被世人恥笑失信。”
閻象見狀,連忙也是出席反駁道。“主公萬萬不可啊!如此大事,豈能因一口頭承諾而為之?”
“攻徐州,有弊而無利,勝之所得不多,那三郡之地即便為主公所得,亦不過是雞肋耳,反而會讓主公後續時時都將蒙受劉備兵鋒威脅。”
“而一旦落敗,那更是諸事俱空,當趁機速取兗州為上啊!”
楊弘聞言,怒聲一喝,道。
“汝莫非是想陷主公為不仁不義的失信之人乎?再者,主公這一年來厲兵秣馬,重振旗鼓,兵鋒之銳更甚過往。”
“如今,尚未與劉備交戰,汝便畏縮慮敗,欲壞軍心乎?”
論口舌之爭,閻象哪裡會是楊弘的對手?
眼見楊弘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更是將閻象氣得滿臉通紅,也跟著反唇相譏道。
“怕是你楊弘出使了一次曹孟德,不知收受了多少好處,這才極力勸說主公為曹孟德解圍吧?”
楊弘冷笑道。“吾一心為公,又豈是你三言兩語所能汙蔑的?反倒是你閻象,莫不是怕了劉備,聞之喪膽,故一力勸說主公遠離徐州。”
“你……你放屁!!我這是為主公的大業考慮,為袁氏大業考慮。”
閻象整個人都快紅了,見說不過楊弘,轉而朝著袁術一拜,道。
“今主公雖有諸多世家支持,可一旦再如在荊州般遇折,短時間內便再難有大量錢糧迅速恢複元氣,自當穩妥行事!”
“取兗州,觀望徐州,主公便可於中原戰場中穩立不敗之地。”
隻是袁術聽著閻象提起荊州往事,就跟被戳中了敏感點似的,臉上閃過幾分不悅之色。
儘管閻象所說的都是事實。
袁氏雖底蘊深厚,又得大量世家的鼎力支持。
但不管是袁紹還是袁術,實則在連年募兵征戰中,錢糧物資的消耗都是相當的巨大,積攢的底蘊也即將消耗一空。
因此,雖說袁術憑借著深厚底蘊,已經從上一次的荊州之戰中徹底緩過氣來,可再一次慘敗,袁術再想緩過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隻是從袁術記事以來,何曾有過那般丟臉的時刻?
尤其是“荊襄車神”的名號,袁術更是引以為奇恥大辱。
事實又最是傷人的快刀。
眼見袁術臉色的微妙變化,楊弘心中一喜,連忙拱火道。
“主公,閻象此人妖言惑眾,屢屢有喪氣之言,有意壞我軍軍心,還請主公治其罪。”
閻象聞言,神色一驚,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楊弘。
即便雙方政見不合,意見不一,可都應一心為主公分憂才是。
適才楊弘直接人身攻擊也都罷了……
結果在建言上辯不過我,就想直接讓主公從人身上解決我?
而袁術看向閻象的眼神也是越發的不喜,屢屢被閻象暗喻入徐州戰場勝不了,這無疑也是大大地壞了袁術的心情。
當即,袁術的大手一揮,道。
“叉出去。”
兩個虎背熊腰的親衛拿著鋼叉上前,就準備強行將閻象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