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有所不知,袁紹暗恨我此前大力主張與孟德結盟,欲殺我,故隻得辭官歸隱。”“如今我已是一介白身,正準備離開冀州,這才順道前來拜訪孟德。”
曹操心中狂喜,臉上卻是流露出惋惜之色,道。
“子遠兄實乃大才,智謀與國士侯相比也可一較高下,本初怎如此胡塗?”
頓了頓,曹操又給許攸倒滿香茶,道。
“操無意提起子遠兄的傷心事,勿怪勿怪,今日隻談風雪,不談公事。”
旋即,即便曹操已是頗為焦急,但卻是不急不緩地與許攸敘起了舊,談論年少情誼,直至曹操順口地問了一句。
“子遠兄,操這甲士雄壯否?與本初相比,如何啊?”
許攸姿態瀟灑地品著茶,隨口答道。
“孟德勿怪,若就事論事,不談先登死士,便是與大戟士相比都大有不如。”
這讓曹操的臉色隨之微變。
許攸卻似乎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接著說道。
“不瞞孟德,此前袁紹乃是心有顧忌,又不願讓先登死士與大戟士等強兵損耗在此,所以對於界橋的進攻是始終留有餘力。”
“如今,豫州袁公路已被國士侯率兵圍困於汝陽城內,窮途末路在即的消息傳至,袁紹今日已下定決心,將不惜代價都要儘快攻破界橋。”
“不知孟德準備如何應對顏良文醜張郃麹義四庭柱,以及抵擋先登死士、大戟士的攻勢?”
(ps:高覽已被趙雲陣斬,由麹義補上河北四庭柱的空缺。)
曹操品茶的動作一頓,神色如常地答道。
“用兵之道,在於用謀,河北四庭柱雖勇,先登死士與大戟士或強,但操亦有良策破之?”
“哦?”
許攸輕笑出聲,道。“吾視孟德為摯友,深夜到訪告之此事,既然孟德胸中已有定計,那倒是怪吾多事了,告辭。”
說罷,許攸佯勢就要起身離去。
曹操連忙勸阻,答道。“子遠勿怪,實則操確未有破敵之策,隻能抵擋三五個月。”
“當真?”許攸再問。
曹操再度改口答道。“一個月,綽綽有餘。”
“不足一月,必降大雪,如此孟德也無憂矣,吾也能安心離開冀州了。”
許攸說罷,再度欲拱手告辭。
而在這般來回的試探下,曹操也明白了許攸必有良謀,不再掩飾,答道。
“若本初傾儘精銳強兵來攻,如今清河水少,吾怕是最多隻能依仗界橋抵擋十日,心中正苦悶難當。”
“若子遠有良謀可教,操必銘記此恩,與子遠共富貴。”
許攸等的無疑就是這句話,答道。
“明公一味以孤軍抗敵,取死之道也,唯有以奇謀速勝之,方能反敗為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