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會客室裡,祖喻強裝淡定地給夏銳之接了一杯溫水,拿出隨身帶的筆和小本子準備了解一下案情簡單做一下記錄。誰料這人似乎壓根兒沒有好好交代的打算,案子漫不經心的兩句話帶過,開始明目張膽地問東問西......一會兒問祖喻是哪裡人,一會兒問祖喻多大了,後來甚至直接坐到了祖喻身邊,套近乎地說自己跟祖喻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算是校友了。
會客室是全玻璃的,外麵就是不時向他們投來八卦的目光的同事們。雖然同事們可能隻是在好奇夏銳之,但祖喻還是非常坐立不安,一邊不露聲色地跟他拉開距離,一邊禮貌疏遠地跟他客套,心說:[可拉倒吧,還同一所大學畢業的,你這招我家那沒出息的東西兩年前就已經用過了好不好!]
按說這麼一個現成的鑽石王老五,這麼一個貌似對自己有點意思的現成的鑽石王老五擺在麵前,祖喻就算不當場打電話甩了左翌傑投入鑽石王老五的懷抱,至少也應該熱絡一些。可沒辦法,作為一個深櫃,夏銳之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的調戲實在是犯了祖喻的大忌。
祖喻看他也沒有好好交代案情的意思,三兩句做完記錄走了個流程,就起身準備送客了,“夏董,那今天先這樣吧,之後還有什麼問題我再電話聯係您。”
夏銳之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兩條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揚起下巴問他,“哎小祖,你有對象麼?”
祖喻麵不改色地點頭微笑,“有的,有女朋友了。”
結果夏銳之突然不客氣地笑了,笑得很有些不屑,意味深長地看著祖喻“哦——”了一聲。擺明了根本沒信。
祖喻後槽牙都咬緊了才勉強扯出一個生硬的笑,麵色鐵青地對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好氣啊!]祖喻在心裡咆哮。
不知道是不是同類之間真的有直覺這種東西,儘管祖喻一直覺得自己平時表現得一點都不gay,但還是被夏銳之給看出來了。祖喻前腳離開會客室,夏銳之後腳就跟了出來,大大咧咧地走到辦公區朗聲道:“大家今晚都有時間嗎?打交道這麼久了我都沒來得及請大家吃個飯,諸位今晚賞個臉?”
雖然不明白夏銳之為什麼忽然這麼熱情要請他們吃,但大客戶請吃飯誰還能不樂意呢?所以大家愣了一瞬便歡呼雀躍欣然同意。正當祖喻準備禮貌拒絕地時候夏銳之又搶先一步看向他道:“沒問題吧小祖?今天新人可是主角兒,你不來可就沒意思了啊。”
祖喻:“......”
於是就有了眼下讓祖喻如坐針氈的場景......
打從剛才吃飯的時候夏銳之就一直在勸祖喻喝酒,祖喻以明天還要開庭為由拒絕了。
好容易挨過了一頓飯,一群人又在夏銳之的鼓動下興高采烈地奔赴二場,一隻腳都邁進出租車裡的祖喻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們架著走了。
到了KTV,仗著一群人都喝得七七八八夏銳之更猖獗了,那眼睛就沒從祖喻身上下來過。
“祖喻,會玩兒色子吧?咱倆來兩把。”夏銳之遞來一個色盅。
祖喻冷淡地微笑拒絕,“彆了夏董,我真喝不了。”
花了這麼多錢請一群屁關係不乾的人吃飯喝酒,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和祖喻都心知肚明。一直沒能得逞,夏銳之臉色也有點兒不好看了,開始擺出領導架子給祖喻施壓,皮笑肉不笑道:“祖喻,你這就沒意思了啊,今天你們新人是主角兒,我也是抽空專門請你們出來吃飯的,多少給我點兒麵子你說是吧?”
氣氛開始降溫,周圍察言觀色的同事們也看出來夏銳之不高興了,開始一邊兒倒地勸祖喻:“確實,夏董都親自敬你了,你這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少喝一點兒,給夏董個麵子吧。”
“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