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喻搖頭,推著他的肩膀啞聲說:“渴,幫我倒杯水。”
左翌傑立馬屁顛兒地跑去廚房給他倒水了。
送到嘴邊的水不冰也不燙,祖喻靠在左翌傑懷裡喝完,縮回被子裡拉過左翌傑一隻手放在自己腰上,昏昏欲睡地說:“腰酸,捏一下。”
“趴著做也酸啊?”左翌傑任勞任怨地幫他按著腰,老媽子似的憂心道,“你這絕對是平時辦公坐太久了,都跟你說了要經常站起來活動一下,不聽,懶死你丫的。”
“我哪兒有時間啊?”祖喻也抱怨道。
“這兒疼嗎?”左翌傑照著他腰窩一側用力按了按。
祖喻一邊吸氣兒一邊點頭,“疼。”
“唉——”左翌傑心疼得長歎了一口氣,更加認真地幫他按摩起來。
祖喻本以為夏銳之昨天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丫居然真的開始追自己了。第二天祖喻一上班兒就收到了一快遞,拆開一看發現是一小眾奢侈品牌的掛墜,另附夏銳之龍飛鳳舞的簽名一張。
看到那卡片的時候祖喻立馬做賊似的把盒子捂了起來,生怕被同事看出這禮物是出自誰的手筆。然後找了個大家都在忙的空檔把盒子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同城寄件效率感人,下午祖喻就收到了夏銳之的返圖——那個價值不菲的吊墜被扔進了垃圾桶裡。文案是:“送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不喜歡扔垃圾桶,費勁兒寄回來做什麼?”
心疼得祖喻差點兒吐血。
不得不說,夏銳之這禮物其實歪打正著十分合祖喻的心意。祖喻就喜歡這種沒什麼用但死貴的東西,他覺得這是品位的象征。平時他也會省吃儉用攢幾個月工資給自己買一些價格在承受範圍內的奢侈品飾品,手鏈啊、掛墜啊、袖扣啊什麼的。他享受那種不經意間解開袖口露出它們時引來同樣有品位的人讚賞的感覺。
之後幾周的時間,夏銳之又陸陸續續送了他不少價值不菲的小禮物,有香水,有皮帶,有襯衫......那麼貴的東西,祖喻自然是舍不得像某個敗家玩意兒一樣直接扔垃圾桶的。反正退回去也是浪費,祖喻乾脆照單全收了,可又不好就這麼拿來用,於是全部掛到網上賣了換錢。
除此之外夏銳之依舊會以“了解案情”為借口約祖喻吃飯,祖喻不搭理他他就一個電話直接投訴到祖喻的BOSS那兒,說:“你們所的律師光拿錢不辦事兒啊?”
見麵次數多了,祖喻多多少少也從夏銳之口中打聽到了那個“侮辱誹謗”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歹拚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聽完這個故事以後祖喻對夏銳之的印象就從“一個人渣”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人渣”。
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大半年的人,自己先乾了破事一堆,居然還好意思告人家。祖喻愈發堅定了不能和這人攪合在一起的想法。
但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