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喻頭也不抬,“你還能怎麼知道啊?”你發小我老板人畜無害的蔣權同誌唄!
夏銳之“嘁”了一聲,說:“也是。”
罷了又沒話找話,問祖喻:“我百忙之中專程來接你你不感動啊?”
祖喻還是頭也不抬,一直窩在副駕“吧嗒吧嗒”地按他那破手機,冷淡道:“不敢動,真不敢動。”
顯然,空氣中沒有字幕,夏銳之是無法get他這個剛從網上學來的諧音梗的。正好前麵兒來一紅燈,夏銳之忍無可忍,出其不意地一把搶過了祖喻的手機,不滿道:“你一直抱著這破手機吧嗒吧嗒玩兒什麼呢?”
拿到眼前一看,卻發現還是慢了一步,祖喻這小子怕不是練過無影手吧!竟然在手機脫手的瞬間按了鎖屏鍵!轉頭一看,祖喻正氣定神閒地抱著胳膊冷眼看他呢,夏銳之氣不打一處來。
“沒收了啊!”夏銳之晃了晃祖喻的手機,不客氣地將手機“哐當”扔進了駕駛座車門的置物槽裡。
“你這屬於非法侵占啊。”祖喻伸出一根手指頭警告道。
“甭跟我念叨你們這些詞兒,”夏銳之不屑地皺眉,“成天這一套還不夠煩的嗎?”
祖喻歎氣,靠進椅背裡望向窗外,疲憊道:“趕緊送我回家吧,我真沒心情跟你鬨。”
夏銳之暴跳如雷,伸手連敲了三下車載顯示屏上的時間,大聲道:“吃飯!這點兒了陪我吃頓飯怎麼著你了?我鬨你?我說你丫怎麼這麼難伺候呢?我這連接帶送還請客的又沒把你怎麼著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祖喻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嚷嚷給震懵了,轉頭詫異地看著他,“我沒說......不是你什麼毛病啊?誰求你伺候了嗎?你給我停車!”
夏銳之長這麼大也是向來隻有彆人哄他的份兒,還從來沒有誰讓他這麼上趕著還不給個好臉的,於是當場就不乾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還沒等他放狠話,隻見祖喻已經頭也不回地下車了,臨走居然還沒忘記從後座把那包破爛行李帶上。夏銳之跟著下了車,祖喻已經繞去駕駛座拿他被夏銳之搶走的手機了,等夏銳之繞回駕駛座,祖喻已經攔到出租車了。合著他跟著繞車一圈兒,既沒攔著祖喻那行李,也沒攔著祖喻拿手機。不知道下來乾嘛來了。
“......”夏銳之乾瞪著眼,眼睜睜看著祖喻跟出租車一起風馳電掣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艸!!”夏銳之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氣得想咬人。
不過抽了根煙後他又很快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這戲貌似是有點兒過了,他本來就不是專程來接祖喻的啊!
原本他今天是來送一客戶的,碰巧剛送走客戶,看見航空信息欄上的信息,想起來祖喻也是今天的航班,緊接著一查,發現正是這個點兒降落,索性就等等看。統共在接機口站了不到15分鐘,大言不慚地跟祖喻說是仨小時,祖喻信沒信不知道,他自己先信了。
但夏銳之還是很鬱悶,老子差哪兒了?祖喻這不識抬舉軟硬不吃的臭小子捂不熱啊!
夏銳之覺得祖喻難搞,祖喻覺得夏銳之有病。原本祖喻從機場坐地鐵很快就可以到家了,托夏銳之的福半道打車浪費了不少銀子,實在可惡!
回到家,祖喻身心俱疲,打開門屋裡卻沒有左翌傑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身影,屋裡漆黑一片,再一看表,又是晚上9點。
如此熟悉的場景,如此熟悉的劇情。
好在這回家裡是有電的,祖喻順利打開了燈。桌上有半份吃剩的外賣,訂餐時間是下午兩點,這表示至少今天下午之前,左翌傑是在家的。這回祖喻沒有暴跳如雷地打電話質問,隻是長久地、沉默地在沙發上坐著,不知在想什麼。他有些厭倦了,厭倦了看管左翌傑,厭倦了一次又一次地質問,厭倦了聽他解釋,厭倦了......就在祖喻厭倦個沒完的時候,玄關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轉過頭,看到的是裝扮怪異,扶著牆搖搖晃晃的左翌傑。
左翌傑看到他時也有些驚訝,帶著醉意的眼睛微微亮起光來,欣喜道:“你回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沒說一聲兒?”
其實祖喻每次出差回來都不會提前打招呼,但左翌傑還是習慣性地說著這句話。邊說邊換了鞋,大搖大擺地走來,一頭栽到祖喻的腿上。離得近了,祖喻才看清他臉上似乎還有沒卸乾淨的淡妝。
“寶貝老婆,頭暈,給按按。”左翌傑微微皺著眉,枕在祖喻的大腿上熟練地撒嬌。
祖喻纖細有力的手指伸入他發間不輕不重地按著,疑惑道:“跟誰喝酒去了?怎麼這副打扮?”
左翌傑沒回答,而是嘰裡咕嚕道:“手藝不錯,賞——”說罷從那件詭異的粉色西裝外套裡摸出一牛皮信封遞給祖喻。祖喻接過信封看了看,裡麵大概有六千多塊錢。
“你去賣P股了?”祖喻真心地問道。
“嘖,”左翌傑費力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