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一把抓住了秦斬衣袖,顫聲道:“世界境......師弟,你突破了?”
“嗯。”
秦斬點點頭,“現在你還覺得,派三位普通的真君能幫到我嗎?”
看妃宸雪還想說話。
秦斬抬起手,道:“你彆跟我說派呼延殿主和臨武真君他們來幫我,你把我們這幫人聚在一起,目標更大!”
聽到這話,妃宸雪頓時不說話了。
的確,跟普通元嬰真君比起來,玄清道盟對乾元劍宗頂尖真君的關注力度更大。
乾元劍宗能從清微道派探聽到太一神水的消息,他們難道就不能從乾元劍宗這裡得到頂尖真君行蹤的情報?
即便他們在萬星海時的行蹤能夠保密,一旦到了清微道派地界,遲早得暴露。
到那時,偷襲就變成了強攻。
而想要強攻一個擁有數十位近百位元嬰真君坐鎮,並擁有高階防禦大陣防護的宗門,隻憑幾位頂尖真君和一件純陽仙器,可遠遠不夠。
尤其是這件純陽仙器隻有一擊之力。
看著秦斬堅定的神情,妃宸雪點點頭:“好,聽你的。”
聞言,秦斬再次笑了起來。
......
天虛峰。
懸崖前。
三位修士席地而坐,懸崖下方,一片無儘火海正對外散發著恐怖的熱力。
三人中,呼延馳和那位叫仙鑄的壯漢,全都憑借肉身硬抗熱浪侵襲,唯獨陳道玄,則憑第五重法則境的大道境界,抵禦著熱浪的襲擊。
隻不過陳道玄的大道境界即便跟普通元嬰真君比,亦絲毫不遜色,此時抵擋起這恐怖的熱浪來,倒也顯得遊刃有餘。
呼延馳看向陳道玄,問道:“在你看來,煉器是為了什麼?”
聽到這話,陳道玄思考良久,道:“晚輩比較庸俗,不瞞前輩,晚輩此前煉器,皆是為了賺取靈石。”
呼延馳點點頭,又搖搖頭:“你煉器賺取靈石,乃是為了修行,既不偷也不搶,有何庸俗之說?”
聽到這番話,陳道玄看向呼延馳的目光不禁有些奇怪。
被他用這種眼光看著,呼延馳笑道:“你彆這麼看著我,我煉器殿總共擁有數萬內門弟子,外門弟子更是近百萬。
這麼多人,每年消耗的資源簡直是海量,全都指望宗門劃撥資源,自然不夠,我們煉器殿當然得學會自己賺靈石。”
聞言。
陳道玄不由想起乾元劍宗的煉器殿推出的各種奇異法器,如九墟玲瓏塔、隕墨壁等等,都是乾元劍宗煉器殿向萬星海各大仙族推出來的。
說實話。
乾元劍宗煉器殿推出的各種法器中,有些法器用處的確很大,比如九墟玲瓏塔。
在萬星海,幾乎稍微有點底蘊的紫府家族,都會購買一座九墟玲瓏塔,以供族內低階弟子磨礪心性和積累戰鬥經驗。
大一點的金丹家族乃至元嬰家族,購買的九墟玲瓏塔隻會更多。
像滄州陳家,就購買了整整十七座九墟玲瓏塔。
僅此一項,就花費了超過八億靈石,這還隻是滄州陳家一家。
並且,陳家的低階修士數量,和萬星海其他金丹家族以及元嬰家族相比,仍要少得多。
就是這樣,都在九墟玲瓏她上花費這麼多。
而這,還隻是乾元劍宗煉器殿推出的一種法器。
可想而知,乾元劍宗的煉器殿的盈利能力有多麼恐怖。
身為煉器殿殿主,呼延馳恐怕才是整個乾元劍宗最富有的一位。
論到靈石之多,恐怕乾元劍宗宗主,都沒他手裡的靈石誇張。
想通這些,陳道玄看向呼延馳的目光頓時變了。
原以為呼延馳作為頂尖真君,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實際上,也是為了煉器殿眾多弟子的修行資源操碎了心。
這一點,兩人倒是頗為相似。
陳道玄曾經也是為了陳家修士的修行資源,操碎了心。
甚至比起呼延馳,陳道玄操得心更多。
呼延馳的煉器殿背靠乾元劍宗,他至少不必擔心自己賺錢了,有外部勢力來打他們煉器殿的主意。
而陳道玄不一樣。
陳家當年十分弱小,他既要考慮賺錢問題,又要考慮怎麼將賺到的錢保住,不受他人覬覦。
這種情況,直到陳道玄的實力越來越強,陳家的勢力越來越大,這才變得好了很多。
陳道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覬覦陳家的目光在變少,畏懼陳家的目光在變多。
不知不覺,他滄州陳家,也漸漸成長為了鎮壓一方的大勢力。
彆說普通的紫府家族、金丹家族,就連景州姬家這樣的元嬰大族,在陳家折損了一位金丹真人榜上的頂尖真人後,都沒敢第一時間找陳家的麻煩。
由此可見,現在的陳家,當真不同以往了。
若是景州姬家在其他紫府家族或者一般的金丹家族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姬老祖肯定親自出麵上門討要說法了。
而這一次,姬家一直表現的十分低調,好似他們跟陳家之間什麼矛盾都沒發生一般。
這裡麵,要說沒有忌憚陳道玄實力以及他背後鎮海殿殿主秦斬的原因在,完全是扯淡。
看到陳道玄陷入沉思。
呼延馳轉過頭,看向陳道玄身旁的壯漢,問道:“仙鑄,你覺得自己煉器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
壯漢憨笑著,“師尊教我煉器,我就煉器,我沒想那麼多。”
“你這憨貨。”
呼延馳指著壯漢,笑著搖搖頭。
呼延馳沉吟片刻,繼續道:“其實煉器師跟陣法師,兩者並無區彆。”
他頓了頓,“陣法師,是在借山川、天地之勢布陣,而我們煉器師,是在方寸之間布陣。
但不論煉器師還是陣法師,本質上,我們都要參悟陣法、依靠陣法。”
聽到這,陳道玄若有所思。
一旁的壯漢也隨即點頭。
這些東西,師尊都教過他,這番話,更多是在說給陳道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