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聲震天怒吼,頓時在赤炎仙府響起。
聽到這聲怒吼,赤炎仙府內,所有的婢女,全都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藏寶宮殿外。
金辰嬰和紫菱二人,也全都臉色煞白。
彆看他們算計金源真君時,一個個膽大妄為,但當他們真正麵對一位元嬰修士的怒火時,還是嚇得不知所措起來。
金辰嬰還稍微好點,畢竟他的修為達到了金丹九層,距離元嬰期也就一步之遙。
紫菱這位紫府九層修士,則被嚇到連大氣都不敢喘,完全處於六神無主狀態。
就在二人慌亂不已時。
一道恐怖的身影居高臨下,出現在二人麵前。
不是金源真君,又是何人?
金源真君穿著一身赤金蟒袍,頭戴玉冠,臉龐肌膚紅潤,如嬰兒般細膩,看麵相,金源真君跟金辰嬰十分相似。
兩者唯一不同的是,金源真君滿頭銀發,而金辰嬰則顯得十分年輕。
此刻,金源真君臉色鐵青。
他死死的盯著金辰嬰,道:“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枉我平日裡這麼器重你們!”
聽到這話。
紫菱還沒有什麼反應,金辰嬰則徹底炸毛了。
“哈哈,器重?”
他狀若癲狂,“就憑你,也配說器重我?沒錯,我從小到大,所享有的一切資源,都是你提供給我的,但你那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
說著,金辰嬰一把扯碎自己胸口的衣服,裸露出自己的胸膛。
“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金辰嬰臉色漲紅,“血奴之契,這就是你口中的器重!!!”
聽著金辰嬰咆哮似得發泄,金源真君臉色如常,冷冷道:“孽障東西,你說完了嗎?”
“我......”
金辰嬰狠狠的望著他,氣喘如牛,但終究不敢再說話。
“你說完了,就該本座說了!”
金源真君繼續道,“沒錯,本座承認,有拿你當奪舍對象的想法,但那也隻是想法,你以為本座就非你不可嗎?”
聞言,金辰嬰抿著嘴,不再說話。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若不是他知道金源真君還有其他備胎,自己並非必死無疑,早就反抗了,哪還等得到今天。
金辰嬰之所以遲遲未下定決心反抗,是因為他知道,他並非必死之局。
見金辰嬰不再說話,金源真君轉頭看向紫菱,冷聲道:“賤婢,你呢?你為什麼背叛本座,本座對你還不夠好嗎?
為了隨你心意,這麼多年,本座都強忍著沒有碰你,還將赤炎仙府的一切交給你來打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信任?”
紫菱聽到這話,心中的憤怒徹底壓過了恐懼。
她腦子翁地一聲,聲嘶力竭道:“你對我好?當年我父母不願我入此虎穴,結果雙雙橫死,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你這赤炎仙府裡,養得女人都快比那守城的軍士還多,金源老魔,你采補如此多的女修,早就在出雲國惡名遠揚了。
你以為我不知?”
“不錯,你們兩個,今天終於把憋在心底的話說出口了。”
金源真君冷笑道,“可就算你們再憤怒,又能如何?你們覺得,就憑你們,能逃得出本座的手掌心嗎?”
聽到這話,金辰嬰和紫菱二人不禁氣結。
金源真君說的沒錯,彆看他壽元將近,但他畢竟是元嬰中期修士,對付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和一個紫府後期修士,就跟玩一樣。
並非所有金丹修士,都像陳道玄這麼變態。
元嬰修士殺金丹修士如殺狗,才是修仙界的常態。
見二人不說話,金源真君看向金辰嬰,冷哼一聲道:“這賤婢畢竟是外人,他背叛本座,本座可以忍,你這孽障,居然也吃裡扒外,聯合外人盜竊老祖我的寶藏,其罪當誅!!”
話剛落音。
金源真君便伸出手掌,朝著金辰嬰抓了過來。
見狀,金辰嬰當然不願坐以待斃,他當即運轉全身法力,準備拚死一搏,卻突然覺得渾身一沉,好似有十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這......”
金辰嬰心中一顫,“土行法則,十重山勢。”
金源真君笑著道:“既然認出老夫的手段,還不束手就擒?”
“休想!”
“哼,冥頑不靈!”
金源真君不再留手,十重山勢全力爆發。
這下子,金辰嬰體內的法力,就變得宛如鉛汞一般,沉重無比,幾乎不能運轉。
任他丹田內的金丹再怎麼催動,他的法力就是不聽使喚。
看到這一幕,金辰嬰終於慌了,一個金丹修士失去了對法力的掌控,一身實力最起碼失去了七八成。
再加上他的身軀也被十重山勢壓得不能動彈,活脫脫成了一個靶子,屈辱的站在金源真君麵前。
看到他這幅模樣,金源真君似乎還不解恨,十重山勢威能再次爆發。
“轟!”
金辰嬰被壓跪在宮殿外的玉石地麵上,碎石濺射開來,將一旁紫菱的俏臉,劃開一道道的血口。
見自己將金辰嬰徹底鎮壓,金源真君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徒手便他抓了過去。
就在此刻,突變橫生。
隻見一柄飛劍,從金辰嬰丹田氣海猛的衝了出來。
這炳飛劍出現的太突兀,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
哪怕以金源真君元嬰中期修為,這麼近的距離下也沒反應過來。
“你……”
金源真君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勢,心中湧起一股驚恐之意。
法則之力!
他在這柄飛劍上,感受到了法則之力!
是元嬰修士,有元嬰修士在偷襲他!
金源真君當即神識瘋狂擴散,千鈞一發之際,一層靈甲覆蓋在他身軀表麵,擋住了這柄偷襲而來的飛雪劍。
“鐺!!!”
一聲巨響,金源真君的身形應聲而飛,砸毀了一座又一座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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