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貝島腹地。
一條四階靈脈,被一座五階護山大陣完全籠罩在內。
靈脈上,一座座靈山佇立其中。
每座靈山上,都有宮殿仙府隱現。
據傳。
這座五階護山大陣,乃是千年前周家為乾元劍宗立下汗馬功勞後,請乾元劍宗一位元嬰真君親手立下的。
這裡和沿海的廣安府仙城不同,此處乃是周家族地所在,除了周家修士,外人若無邀請,禁止入內。
群山中,一座最為巍峨高聳的靈山仙宮內。
一位滿頭銀發,卻麵若青年的修士,站在宮殿的高台處,俯瞰腳下隱隱綽綽的靈山群。
突然,他歎息道:“慕白走了?”
聽到這話。
推門而入的一位看者身形微微一頓,臉色有些難看,低頭認錯道:“族長,屬下無能,沒能攔住他。”
“紫府三層的劍修,執意要走,莫說是你,就是老夫親自出手,也攔他不住,”
銀發青年搖了搖頭,“三長老,這不是你的錯。
慕白,有他的堅持,他的道!
此事,未必說得清,到底誰對誰錯。”
“可是,為了一個區區犯下大錯的築基後期修士,值得嗎?”
三長老十分不解。
聞言。
周家老祖笑了笑:“在你眼裡,幕成是犯下大錯之人,但在慕白眼裡,他是我周氏族人,僅此而已!
慕白,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周氏族人的,哪怕,放棄他是最好的選擇。”
靈晝城上空。
浮空靈山之前。
周慕白足下生蓮,踏空而行。
隨著他一步步朝著眾人走來,在場修士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
要知道。
今日來參加靈晝城慶典的修士,足有上萬人之多。
這麼多修士,居然被周慕白一人的氣勢給壓住了。
可見。
劍仙之名,實無虛妄。
陳道玄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周慕白,隻覺渾身仿佛陷入泥潭中一般。
一直以來。
他都覺得自己鑄就最強劍修之基,即使不是周慕白的對手,但至少也能望其項背。
但顯然。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周慕白。
隻有親自站在周慕白麵前,陳道玄才感覺到自己的壓力有多大。
跟周慕白比起來,他之前與之交手的那個碧水猿猴一族族長,簡直就與稚童無異。
丹田氣海內。
懸浮於氣海上空的那點忽明忽暗的星光,在周慕白氣勢的刺激下,光芒漸漸穩定下來。
“呼!”
隨著這點星芒愈來愈亮,陳道玄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微微一動,他發現自己居然能動了。
“嗯?”
顯然。
遠處的周慕白也發現了這一幕,眼中爆出一團精光。
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
周慕白心念一動,將全身的氣勢一點點從眾人身上抽離,再一點點向著陳道玄壓了過去。
這下子。
陳道玄頓時覺得剛卸下的重擔又重新抗在了肩上,並且這一次,他抗住的壓力更大。
他知道,周慕白有意要稱量他的成色。
陳道玄雖修行時間不長,但作為一名劍修,他和天下間的劍修一樣,本就寧折不彎。
此刻周慕白的壓力,反而刺激了他。
丹田氣海內,劍元瘋狂運轉。
再加上氣海上空那一點有形劍意的增幅,不管周慕白如何施加壓力。
陳道玄身前三尺,都被他牢牢掌控住,不受周慕白絲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