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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或抽泣或痛吟的女性,一群力量接近乾涸卻還又被反複提取靈力的靈,全都扭曲得不成樣子。
318號既不能從這些女性身上看出人類的特征,也不能從靈的身上看出靈的特征,她們與它們,正在融合,又或分離。
或痛苦或麻木的情緒向318號襲來,像一把尖銳的刀刺痛了本該無感的神經。
它看向那個唯一還活著的,口中吐出過山茶花這個字眼的人類,她已經氣若遊絲了。
她的生命力乾涸了,318號不能將她從夢魘中喚醒,否則她會立刻死去。
但是,318號可以救活她腹中本該同她一起枯萎的孩子,它不覺得自己有救這個靈的必要,但或許是她身上的情緒影響到了它,促使它這麼做。
318號決定給這個孩子起名,就叫山茶花:“和我走吧,如果你想活下來,那就到我這裡來。”
它向山茶花伸手,危在旦夕的靈便觸上那尚且幼小的手指,像是握住了最後的希望。
“你的名字是山茶花。”
318號帶著山茶花回到了家,山茶花開心地在318號的家裡翻滾著,遊來遊去,雖然有了個植物的名字,但它卻是一條藍黑色的小魚兒。
318號困得不行,山茶花雖然高興地恨不得翻好幾個跟頭,但見它睡了還是抑製住興奮依偎到它身邊,乖巧極了。
山茶花覺得,這是它的第二個媽媽,就像它的第一個媽媽說的那樣,會有人把它帶走,陪在它身邊,那就是它的第二個家。
山茶花隻有一點點難過,如果,如果第一個媽媽也能陪著它就好了。
“喂,我都看見了。”
隔壁艙內還活著的迷霧見它們這幅和和美美地樣子,語氣不善。它已經觀察318號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隻覺得它不過是有一個可憐蟲。
現在嘛,它覺得很不快。
它快餓死了,然而隔壁卻這麼開心,甚至到現在也沒經曆痛苦的實驗,迷霧內心失衡,它很嫉妒。
“你信不信明天我把這件事告訴那群混蛋?”
318號不為所動,它很困,不想搭理彆的靈。
迷霧被氣得頭頂冒煙,還想繼續嚷嚷,卻見那條該死的魚衝它吐了個泡泡,一瞬間,被漆黑的深海吞沒的恐懼淹沒了它。
迷霧被嚇得打了個嗝,不再說話了。它不是很強大的靈,但也稱不上弱小,孕育它的怪談被數千人傳頌,然而在這條不起眼的小雨麵前,它卻被扼住咽喉,全身靈力都要紊亂。
這意味著孕育這條魚的怪談,至少被一個國家的人口口相傳,甚至是,被撰寫成了神話。
迷霧目眥欲裂,318號那個混蛋,它知道它帶回來個什麼樣的怪物嗎!
山茶花滿意地看著麻煩第二個媽媽的家夥閉嘴,接著依偎著318號一起邊睡邊恰飯。旁觀的迷霧又是氣憤又是恐懼,全身抖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