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平時不都挺積極的嗎,居然也會用這種借口偷懶?”
秦驊司瞥了眼他,筆帽點了點眼角:“你看起來好像很困?”
“嗯……誰知道,就是覺得很累,D組明明已經是最清閒的了,但隻要待在實驗室裡就有種精氣神都被吸走的感覺。”
秦驊司似懂非懂:“是嗎。”
王泰康正在和其他人配置試劑,一抬頭就看到這兩人在閒聊,當即道:“聊什麼呢?和我說說?”
在他皮笑肉不笑地表情下,二人訕訕住嘴,不得不投入到工作中處。
“測試”的時間在早上九點,於是王泰康踩著九點整抵達了“擂台”。
B組組長可能有事,人沒來,帶著小霸王來的是兩個組員,其中一個左手還纏著繃帶,他們大概是等了有一會兒了,一個在埋頭寫報告,一個玩手上的繃帶,而小霸王已經被他們投放進了擂台。
聽到腳步聲,劉麒麟從報告中抬頭,語氣飄忽著:“啊,是D組長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他看著不大正常,皮膚蒼白,神情恍惚,可能是被報告掏空了靈魂。
一旁的周白澤就要好很多,隻是他始終沉迷繃帶,像是裡麵有一個值得探索的童話王國。
然而王泰康隻能看到繃帶上滲出的星點殷紅,他移開視線,“D組研究方向與B組不同,找地方花了點時間罷了,直接開始嗎?”
劉麒麟合上筆,將一疊東西都交給周白澤拿著,周白澤拋下繃帶,順從地接過這些成堆的紙張。
“確實,D組進度緩慢,可以理解。”
劉麒麟看向帶著318號的秦驊司,語氣淡淡的:“需要我教你們怎麼操作嗎?”
王泰康還能看到那一疊材料最上方漏出的幾個字“申請書”,但B組最近應該沒什麼需要申請的東西才對。
秦驊司不假思索就要應下:“好啊好啊!”說著就要把318號交給對方。
一回神就聽到這種話,王泰康一把按下他的頭,阻止了這個智障的行為:“不必了,這種基礎想必他自己能解決。”
讓你看著318號是這樣看的嗎?他恨鐵不成鋼地怒視白癡組員,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留在實驗組的,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請吧。”劉麒麟微微頷首,也沒堅持。
一般擂台是用於檢測實驗體能力的,一側會由實驗體先進去,另一側投放經過麻醉的靈,但318號是D組的實驗體,自然不會直接投放進去。
在三人的注視下,秦驊司悶悶不樂地將它放入一側隔間,過了一會兒,見318號在地上翻了個身,他才打開隔間的門,將它暴露在擂台上。
而在那裡,一個十來歲的正太正盤著腿無聊地思考著出去後是把誰誰誰吃掉,還是去把誰誰誰的報告撕了。
它來過這裡很多次,完全稱得上熟門熟路,它知道過一會兒另一邊就會有它的同類出現,而它必須殺掉對方,不然就會被當做下一個同伴的口糧吃掉。
王泰康一直以殘忍來形容其他組的實驗,他說的沒錯,B組的實驗手段確實殘忍,每一個現任實驗體都是吃著上一任實驗體的“屍體”在黑暗中度過漫長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