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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這裡有吃的嗎？”
鑒於清無涯很多話沒說到點子上，318號隻好主動詢問一些非常關鍵的問題。雖然照清無涯的意思他們已經在這生活了很久，但這並不能與這裡有食物畫等號，還可以是很多其他可能。
吃的？
這個詞彙在清無涯的腦子裡過了一遍，很快與另一個東西畫上了等號，他恍然大悟道：“有的，你是在說靈晶吧。”
“靈晶？”318號追問道，事關一日三餐，必須嚴格以待。
清無涯依舊沒覺得不對：“靈晶是我們的一種說法，其實就是把各種有靈力的東西塞到公寓的‘廚房’，然後每個人第二天起來都會收到靈晶，吃起來像是脆硬的餅乾，有各種味道。”
有靈力的東西……318號從這條規則裡感受到了來自公寓的強烈的不分敵我的惡意。幸福公寓，這可真是太幸福了。
“哦對，我忘記說了，這裡有很多生存規則，比如晚上必須睡覺。”接著，他也不在乎兩個孩子能不能聽懂，把能想到的規則都說了出來。
“……不能抬頭看太陽和月亮，不能相信星星，少和超過一周沒有攝入靈晶的人說話，禁止破壞建築物，……”
談話間，清無涯帶著兩個孩子走上了樓梯，接著，在318號的注視下，這個普通的，靈力水平甚至不足以支撐對方看到靈的人類突然僵住，接著不顧山茶花意願一把將其拽起，迅速臥倒屏息。
在他眼中，昏暗的、堆積著各類奇異屍體的被腐敗氣味包裹著的走廊裡，一隻巨大的黑色沒有眼白與睫毛的眼睛在公寓牆壁上四處遊蕩，它時不時發出嬉笑聲，就這樣緩慢經過了清無涯的頭頂。
然而……在318號和山茶花的眼中，公寓的一切是那麼的正常，同他們先前見到的模樣沒有一點不同。
過了幾分鐘，確定“遊蕩者”已經離開，清無涯才起身，他沒看兩個孩子，繼續往樓梯走，隻是口中道：“你們很鎮定呢。”
“因為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318號道：“這也是因為我們不是居住民嗎？”這個人類心跳都沒有變化過，無法判斷剛剛發生了什麼呢。
“嗯，要等你們第一次離開公寓和裡世界建立聯係或者24小時後。”
清無涯並不是指那種鎮定，但他並沒有解釋。以前他還會提醒新人安靜，提醒他們要做什麼，現在他都放棄了，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這麼聽話。在他的心裡，這兩個孩子優先級默默拔高了一點。
裡世界，幸福公寓的大廳，殺馬特正在安撫女友，口中還吹著牛逼，在他們身邊，一群人有的睡覺，有的聽得聚精會神，有的正在擦拭武器。
一根蠟燭在他們中間燃燒著，為黑暗提供了一點光亮，隱約還可見牆上的紅色痕跡，那是浸透了牆壁的鮮血。
浮動著腥臭氣息的大廳裡，在這片黑暗中，隻有這群人依偎在一起抱團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