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兩人這才想起，318號到現在都沒說過自己叫什麼，清無涯心念一轉就要起身，卻聽318號道：“叫我林就好。”至於清無涯隱瞞了什麼，這件事結束後再問他一次好了。
按照書裡那些警察叔叔說的，現在救人要緊，公寓失去控製的那部分正在變成對人類來說愈加危險的樣子。
清無涯點點頭：“好，謝謝你，林。”
片刻後，清無涯久違地在蠟燭熄滅後走出房間。
走廊裡有些昏暗，林想著應該有不少東西會出來亂跑，便對318號道：“如果看到撲過來的東西，就把它們都吃掉。”
318號聞言，臉上漏出扭曲的笑容。
清無涯聽後新奇地微微睜大了眼。
他很驚訝？沒有和靈合作過嗎？還是覺得我不會請求其它靈的幫助？林察覺到他的情緒，抬頭看過去，小燈泡在走廊裡格外顯眼，“怎麼了？”
清無涯搖搖頭：“你和他相處得很愉快。”
“嗯，318號很聽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林點點頭，沒再追問。
它悠哉悠哉地坐在318號手上，按照記憶在502門前停了下來。
咚咚咚——
一陣禮貌的敲門聲後，沒有其他動靜，屋內的人很警惕，甚至沒有到門前來看看門外是誰。
“鄧浩然，開門，你老大來找你啦！”林再次敲門，“你起碼透過貓眼看看吧！”
過了一會兒，裡麵依舊沒有動靜，倒是隔壁被喊醒，跑出來一個多頭怪，然而318號在它開門瞬間就把它一圈圈纏住強硬地塞進早早大張的嘴巴裡。
那裡就像連接著一個異次元空間，塞多少東西都沒問題，林的注意力差點就被轉移過去，忘記正事。
“我們能物理破門嗎？”它一臉認真地看著清無涯，儼然是已經在思考物理攻破公寓的可行性了。
清無涯略一思索，眼珠子透潤清亮，但語氣中卻滿是疑惑，說出的話也稱不上有多正常：“為什麼不用你的語言？鄧浩然已經知道了。”
聽他這麼說，林頓時一臉不認可地看他，圓潤的眼睛裡滿是震驚：“王泰康說不能對無辜的人隨便使用能力，鄧浩然又不是大壞蛋，殺人狂。”
“你這樣想是不對的！”
這人怎麼比那些壞蛋還不講道理，但他又確實是個好人，人類還真是奇怪。
林小臉微皺，小小的一團故作大人，可愛極了：“不過你在這待太久了，可能忘了……嗯，我會想辦法把你們都帶出去的。”
“這樣啊，對不起，我記住了。”
清無涯恍然大悟一般，表示自己之後一定會牢牢記住，至於林所說的出去，則被他下意識的忽視了，畢竟他用漫長歲月驗證過，出不去的。
這時，二人聽到門內傳來動靜，似乎是鄧浩然在靠近房門，接著哢嚓一聲，502的門打開了。
門一打開，鄧浩然就被站在貓眼死角的318號唬了一跳，差點又把門關上，但他迅速注意到318號懷裡的林，以及站在一旁麵無異色的清無涯。
“那個，清老大，還有，額”鄧浩然嘴裡一個打結，之前還能叫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