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加入龍組這事,他直接將她的名字改了回來。
楚天給她做的假身份根本經不住龍組的調查,與其再換一個彆的名字,還不如用以前的。
初白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她捏著身份卡,結結巴巴的問:“那、那我就是那隻貓的事……”
她以前可是在龍組登記過的,那會她對現代社會的高科技都不懂,傻兮兮的任由童樂拍照登記。現在改回去,那她就是之前那隻奶喵的事,不就曝光了麼?
“詳細信息龍組是不會對外公布的,隻有高層知道罷了。你不過是因為誤食了煉製失敗的丹藥,而造成身體變小了一段時間,這不是什麼大事。”
陸年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開口解釋。
初白:“……”
她覺得陸年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態度,特彆值得學習。而且因為他那張臉和平時冷淡的性格,居然沒人覺得他是在瞎扯。
見金大腿敲定了和陸年一起出任務的事,楚天一臉沮喪的窩在角落。
每次對上陸年,都是他輸,輸的楚紈絝都快沒信心了。
他暗戳戳的想著,要不放小叔進來,給陸年添添堵。而且從那天初白的神色上看,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小叔的。
楚天默默的想著怎麼爭奪金大腿的寵愛,一隻手伸到他麵前,還晃了晃。
他抬眼,看到金大腿笑眯眯的道:“乖乖看家,給你吃糖。”
“……糖,是我認識的那個糖嗎?”
楚天謹慎的問了一句,能被初白拿出來的糖,總不可能是他小時候吃過的大白兔吧。
初白摸出一顆奶糖,這是她根據先天藥鼎裡記載自製的,對妖類有極其特殊的吸引力,可以提升血脈繁衍能力。
也是在裡出現的繁衍丹藥,不過被她煉製成的藥丸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白胖的奶糖。
這東西本來是用來吊妖族上鉤的東西,結果在各方勢力的乾涉之下,一隻能稱得上妖族的都沒釣上。
楚天自初白拿出奶糖,眼睛就黏在那顆奶白色的圓球上移不開了。
明明看起來隻是顆普通奶糖,卻讓他的心像是貓抓一樣的癢癢。
該死的,那顆圓球是什麼,為什麼好想撲上去舔一舔,含一含,在萬分珍稀的吞下肚!
楚天咽了咽口水,舔著臉衝金大腿笑,毫不客氣的道:“我想嘗嘗。”
初白將那顆奶糖扔給他,楚天立刻一口吞了。
入口後,他滿是期待的神色扭曲了一下,臉色發青,想吐出來又舍不得,囫圇的咽下肚,才擠出聲音。
“為什麼奶糖會有魚的味道……”
這顆還是鹹口的,滿是魚腥味,就像他買過的明月樓的乾炸小黃魚!
一顆奶糖做成這種味道,這讓本來期待甜滋滋奶味的楚天整個人都不太好。
“因為我喜歡魚。”
初白掏出一個瓶子,裡麵放著各色猶如般奶糖的藥丸子,她晃了晃瓶子:“還有烤魚味的,鯽魚湯味的,紅燒鯉魚味,麻辣跳水魚的,你要都嘗嘗嗎?”
楚天的臉色忽青忽白,他覺得金大腿的喜好太偏執,世上有那麼多的美食,不要在一條魚身上吊死啊!
好不容易壓下滿嘴的魚腥味,楚天笑嘻嘻的問:“這些奶糖都給我?”
他也猜測出了這奶糖的來曆,能讓他起這麼大反應的,大概就是之前在裡出現過的繁衍丹藥了。
他現在好歹也是覺醒了妖力的大妖怪了,以後子嗣肯定困難,多留一點備用啊。
初白打量了他一眼,反手將瓶子收了起來,“你吃一顆就夠用了,兔猻很能生的。”
很能生?
楚天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
給了楚天一顆糖,初白跟陸年出門了。
她作為龍組特殊編外人員,還需要親自到龍組去一趟,辦個手續。
龍組雖然是國家神秘特殊組織,所在的位置卻很普通。
以前初白還是奶喵時就跟著陸年來過一次,在帝都近郊外,一處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地方。
三層的磚木結構小樓門前還掛著XX龍中老年活動室的字樣,看起來就像是一處平凡無奇,隨處可見的建築。
進了門後,前麵幾間還真的是各種棋牌類活動室,穿過一個小院子,才算是真正進入龍組。
後麵占地頗廣,訓練室、健身室、資料室、打靶場、道場、武館、娛樂室等,一應俱全。
進出這裡的,有特殊圈子內各大勢力裡的傑出後輩,為了平衡特殊圈子內的勢力,一些中小勢力的成員也會被吸納進來,隻是實力和福利待遇上稍差。
除了這些特殊者,還有如同童樂這樣身手矯健的亞種人類。
剩下的就是一些普通人類,是資曆比較老的國家公務員,負責文職和基礎工作。
陸年帶著初白出現在龍組,明裡暗裡注意到他們的人並不少。
路過打靶場時,一枚空包彈從遠處飛了過來,直直的向著初白的頭而去。
初白偏頭躲開,空包彈擦著她的臉頰飛了出去,擊打在不遠處的地上。
陸年確認了她沒事後,冷著臉抬腳走向那個放冷槍的。
打靶場內放槍的那人見陸年一步步逼近,笑嘻嘻的開口道:“唉,誤會誤會,失手脫靶了。”
“脫靶?這麼近的距離都能脫靶,你的龍組考核是作弊通過的?”
陸年冷淡的拎著那人,“向同伴開槍,我申請將你隔離調查。”
那人一聽陸年來真格的,頓時怒了,他瞪向初白:“她算什麼同伴,而且我都說了是失手脫靶了,空包彈又打不死人,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麼!”
陸年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叫住一個工作人員,示意要將這人帶走調查。
工作人員不過是普通的人類公務員,陸年他得罪不起,但被陸年拎著的這個人同樣不好惹。
這人出自特殊圈子內的一個中等勢力,雖然比不上一流世家,但為人卻很混,出了名的不要臉皮,有一股狠勁,撅起來也不怕死。
一般在龍組的人不會刻意為難他們這些普通人,覺得恃強淩弱太掉價,但這人卻沒這個規矩。讓他不好過的人,他背地裡可沒少下黑手。
工作人員有點為難,如果是真的動起手來,到是可以按規章辦事。但這人剛剛放的冷槍,初白剛好和靶子的位置在同一個方向,這人硬坳他是失手脫靶,也拗的過去。
初白走過來,她看了一眼那人,開口問:“你是在替黎若出氣?是黎若讓你這麼做的?”
那人臉色變了下,隨即憤怒的仿佛被踩了尾巴,他怒瞪初白:“你少血口噴人,黎小姐怎麼可能讓我做這種事,都說了是失手脫靶,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不是黎若讓你做的,你身上怎麼帶著一股子她的味兒呢?”
黎若因為煉丹的關係,常年身上都有一股藥味,她不喜這股藥味,特意調製了一種冷香,香氣幽雅清淡,持久不散。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那次黎若上門找茬,那股子冷香將初白熏了個夠嗆。
如果不是和黎若近距離接觸,這人身上怎麼會帶有黎若的冷香呢。
被初白點出來,周遭的人恍然大悟。
不少人看那人的眼神變得曖昧起來,哎喲,這都能沾染上冷香了,黎美人到底和他做了什麼喲。
那人臉色漲紅,黎若對他來說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偶像。
他喜歡黎若,卻從不敢幻想女神帶顏色的那種事,他總覺得是玷汙了黎若。現在看到眾人隱晦曖昧的視線,這讓他陡然爆發。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憤怒的解釋:“這事和黎小姐沒關係!黎小姐之前來龍組將這手帕掉了,我拾到後想著哪天遇到她就還給她,這才貼身放著。這手帕也被熏過冷香,自然會帶著點味道!”
眾人本來就不覺得黎若和他有什麼那方麵的關係,不過是起哄而已。黎若的眼光多高,就算和陸家崩了,選丈夫的水準也不會降格到中等勢力裡選。
現在見這人拿出手帕,那是帶有江南特色的絲綢手帕,上麵散發著的淡淡冷香,手帕一角還繡著一個黎字,果然是黎若會選擇的東西。
看見這手帕,到是解釋清了這事不是黎若指使的。
不過這人將手帕貼身珍藏,還日日帶著,這種明顯的癡漢行為,也讓他之前硬坳的失手脫靶的借口不攻自破。
這明顯是因為之前初白扇了黎家的臉,他想要替黎若出一口惡氣呢。
否則怎麼早不脫靶晚不脫靶,剛好人家初白來了,你就脫靶了。
你上月考核時,還是靶靶十環呢。
說你不是為了黎若,騙鬼去吧。
“想幫喜歡的人出頭也沒什麼,隻是就算你豁出命去討好,黎家恐怕也不在乎。更何況顛倒是非,借勢壓人的可不是我。現在拚命想要平息事態的也是黎家,你鬨出這樣的動靜,恐怕是討好不到你的女神。”
初白笑眯眯的,覺得眼前這人略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