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動了下,濕漉漉的黑豆豆眼看著初白,“我、改天我給你新買一包,這花生真是又脆又香,一時沒忍住……”
白貓溫柔和藹的將那包花生往倉鼠麵前推了推:“沒事,都給你吃。”
倉鼠感動的眨眼,兩隻前爪抱著那包花生,覺得初白真是隻好貓!
他最早的時候真是誤會她了,她和那些天敵混賬貓一點都不一樣。
白色的毛團等倉鼠將那包花生嗑的差不多了,緩緩的問:“吃飽了嗎?”
“嗯。”
倉鼠點頭,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覺得驚也壓了,肚子也快撐破了,也該走了。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
話還沒說完,倉鼠感受到了熟悉的貓爪壓力。隻是不同的是,之前是黑色的貓爪,現在是白色的。
純白色的,毛絨絨的,帶著粉嫩梅花肉墊的貓爪子一把按住他,那隻白色的喵歪了歪腦袋,溫柔的問:“現在,可以聊聊楚恒之的事了?”
倉鼠:“……”
老、老大,被天敵威脅了,他該怎麼辦!
*
另一邊,黑貓一二三出了小區,也沒變回人形,三兄弟還是以黑貓的樣子往回奔。
他們又沒帶衣服來,變回人形會光著的。雖然現在時間不早了,但現代人普遍晚睡,又是夏天,他們會被當成變態的。
黑貓老大瞅了一眼老三,“把你爪子上的血自己舔舔,毛都黏在一起了,臟不臟。”
黑貓老三聽話的舔了舔爪子,然後略暴躁的道:“小四的狀況那麼不好,為什麼不讓她跟我們回去,今晚就救小四。”
初白表現出來的實力是很可怕,但打不過的話,還可以用錢堆啊。
那隻貓那麼愛財,用錢砸絕對能砸到她願意為止。
黑貓老二也是這樣想的,他的性子一貫沉默。此刻也就沒開口,隻是和老三一起,不解的看著大哥。
黑貓老大歎了口氣,幽幽的道:“來之前我去找過方崢,他和咱們家的血緣已經太遠了,也不肯多說。但他看在小四傷的不輕的份上,到是透了一句。”
黑貓老大頓了頓,“方崢說,初白很愛錢,賺錢很快,但花錢的速度同樣快。”
黑貓老二和老三沒聽懂,啥意思?
老大瞅了一眼自己兩個笨弟弟,罵了句:“蠢蛋,你們都被她表現出來的表象騙了。真要是愛財如命,會花錢如流水嗎?彆忘了她以前可是將丹方和煉丹手決毫不在意的公布在裡。一分錢沒要,就這樣白白公布給大家看的。”
“而且黎家倒了,她多得是可以用丹藥賺錢的機會,各大勢力都覬覦著,可她卻沒有像黎家那樣壟斷斂財,而是和龍組合作,將一些丹藥出售給龍組和上頭。若是她願意,那些各大勢力給的價格絕對比龍組高。”
“初白救了生命力被耗空,瀕臨死亡的方卉,還讓方卉的狀態恢複到全盛時期,這簡直堪比神跡了,可她甚至沒有問方崢要錢。這樣的人,你們覺得是用錢可以砸動的嗎?”
初白所呈現出來的底蘊,越是接觸就讓人覺得這隻貓不簡單。
偏偏自家弟弟還以為那是個用錢就可以砸動的暴發戶,這都什麼眼神。
黑貓老二和老三被說的垂下頭,略感羞愧。
老大歎了口氣,“明天帶著小四上門,都給我乖順一點。”
一般這種人,可交好,不宜得罪,吃軟不吃硬。真要威逼她的話,老三的爪子就是前車之鑒。
他們三個加起來打不打得過那隻白貓,都不一定。還不如哄著她點,順著一點,他直覺覺得這樣更有用。
雖然初白將大妖怪的氣息收了起來,也不會威懾到低於她的血脈的妖族。但黑貓老大憑借這麼多年的經驗,在接近初白時還是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那是一種從骨子裡,從血脈深處泛起的顫抖感覺。
叫囂著危險和臣服……這還是他從出生到現在,頭一回感受到的。
所以在整個過程中,他對初白表現的尤為客氣。哪怕他也恨不得今晚就讓小四得到救治,在衡量之後,也忍下來沒開口。
現在想想,忍下來是對的。
*
回到家,黑貓一二三輕手輕腳的進入小四的房間,想看看弟弟的情況。
床上的黑貓比他們三個都要小上一圈,黑色的皮毛乾枯黯淡,尾巴從根部斷裂,傷口處的血卻止不住,黑色的邪氣不斷在那邊翻湧。
見他們回來了,黑貓忍住想要喊出聲的痛苦,顫巍巍的抬起頭,軟軟的喊了一聲:“哥哥。”
“小四,再忍一忍,明天早上就帶你去治療。”
老大摸了摸幼弟的頭,低低的安撫。
這次小四吃了大虧,栽在了楚恒之手上。
以往他們也覺得小四的性子太驕傲,天資優異讓他一路都順風順水,難免自大起來,忘記了小心謹慎的行事。
他們覺得讓小四吃吃虧也好,但誰也沒想到這個虧吃的如此慘痛。
一直疼愛的弟弟被傷成這樣,黑貓一二三都很憤怒。暗自在心裡發誓,等治好了小四,他們絕對要找楚恒之算賬。
“那個初白能救我嗎?”
小四的聲音有些虛弱,被邪氣反噬,深入骨髓的那種痛,讓他幾次都想開口讓哥哥們殺了他。
活生生的感受這種痛楚,讓這個從出生就沒遭過罪的少年根本無法忍耐。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明天一大早我們就過去,隻要再忍耐一個晚上。”
“嗯。”
床上的黑貓聽到哥哥們的保證,在痛楚中微微放下心。他蜷縮著閉上眼,心裡默念,隻要再忍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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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黑貓三兄弟帶著弟弟上門。
卡著時間,剛到八點,黑貓老三就上前敲門。
今天他們是以人形來的,三兄弟長得都不差,雖說沒有帥到明星的地步,但放在普通人裡也算是佼佼者。
尤其老大懷裡還抱著一個人,公主抱,頭上戴著寬大的帽子,看不清臉,但細瘦的身形和被抱著的姿勢讓人想入非非。
初白住的小區並不算管控嚴格的高檔住宅,早上八點又是人流高峰,上班的,上學的,早起買菜的,吃早點的人絡繹不絕。
看見這三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人去敲初白家的門,不少人都默默的想著。
那裡住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找上門的就沒有一個水準線以下的。那種淩厲的氣場和穿著,跟他們這種普通小區根本不配套麼。
目送那幾個人進入初白的屋子,走道裡、電梯裡的眾人才收回視線,開始八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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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初白打著嗬欠,顯然還很困。
她指著沙發,“把人放那,讓我看看。”
黑貓老大將小四放在沙發上,將小四頭上的帽子摘掉。
少年剛剛滿十八歲,臉孔上還猶帶著少年稚氣。五官到是很精致,也許是因為還沒長開,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麗。
初白看了一眼,稱讚道:“比你們長得好看多了。”
沙發上的少年容貌長相和他的三個哥哥比起來,出挑太多。
這話讓三個當兄長的直接挺起了胸膛,驕傲的附和:“自然,小四是最好的。”
初白:“……”
嘖,三個弟控。
被放在沙發上的少年到是沒開口,也許是痛的厲害,他緊咬著下唇,一直盯著初白看。
對上視線後,少年低啞的問:“你能治好我嗎?”
“要看看才知道,把衣服脫了。”
初白走過去,掃了掃他。
既然身上有傷,自然要看傷口。被邪氣反噬,渾身上下都會有症狀,包的這麼嚴實怎麼看。
黑貓老二和老三想說什麼,在老大的眼神示意下,將話憋了回去。
小四在大哥的幫助下將上衣脫了,還屬於少年的身材有些瘦弱,以往的白皙不見了,整個上半身都遍布著黑紫,血管暴起,看起來有些恐怖。
初白低頭仔細看了看,看起來的確很像是被邪氣反噬。不過……
她指了指少年的褲子,開口道:“褲子也脫了。”
少年凝視著初白那張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精致臉孔,因為痛楚而慘白的臉色聽到這句話,微微泛起一絲紅暈。
黑貓老三終於憋不住了,他擋在弟弟和初白之間,眼神犀利的猶如在看女流氓,壓抑了半天才擠出聲音:“初、初小姐,就算治療也不需要脫褲子吧,我弟弟才剛剛成年。”
看了小四的上半身還不夠,還要看下麵,男人的那種地方是能給人隨便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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