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閆心慈,我比你們兩個都大,你能不能對我放尊重點兒。”藍水河極致不滿,他不吐不快。
“爹請你吃早飯。”閆心慈說。
“你覺得我是靠一頓飯就能收買的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藍水河道。
“一頓不行,那兩頓?”閆心慈輕描淡寫。
“兩頓也不行啊。”藍水河無語。
“這不是你找我湊便洗衣服的時候了,是罷。”閆心慈你真是好生的不留情麵。
“好好好,隨你的便罷。”藍水河已放棄抵抗。
“不是,哥們兒,我冒昧的問你一句啊,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我悄聲問藍水河。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他有病罷,他朝我吹氣啊,我白了藍水河一眼“藍水河,你不會覺得你這樣很幽默罷。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索性打斷了藍水河的話,並毫不客氣的吐槽了他一句。
“我很正經啊。”藍水河不以為然。
“滾一邊兒去,不願意說當我沒問。”我討厭他的敷衍。
“閆心慈這個人性子野,小時候就野,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在外邊兒瘋跑著玩兒,”藍水河據實說著“我不知道她什麼走丟的,反正,我那個時候,我跟我的授業恩師路過不記得是哪兒來著,碰到閆心慈,我師父看她可能有眼緣兒,也有可能是因為某種無法表達的情結,他把閆心慈送回了家。那個時候,她十四五,我跟你現在差不多大,閆心慈非得跟我師父稱兄道弟,自然天天在我這兒沒大沒小的。她家裡,她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家境不好也不差,但她不怎麼回家,如你所見,可能是在外邊兒野慣了。”
“那不對啊,那天,她不是說她是獨生子女嗎?”我問。
“你聽她胡說八道的,”藍水河直言“她有的時候還說自己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外打拚,哎呀,就閆心慈,嘴裡哪有一句實話,想當初,閆心慈那個弟弟,本來就是她父母為了填補丟女之痛,想再生個女兒,沒想到又來個帶把兒的,人這命啊,求而不得,得而不欲。”
千秋樾帶著我們來到邙山。
“磊哥,咱啥也不帶,怎麼著,徒手刨墳啊,我這新做的指甲,花了千八百呢,”閆心慈直言“我乾不了你們挖吧,我在旁邊兒等著。”
“不是,姐,什麼指甲要一千啊,銀的嗎?”我果然還是不能理解女士們的消費觀啊。
“什麼呀,我這美甲私人訂製的,”閆心慈據實以告“我這獨家設計,天底下就這一份兒的。”
“嗯。”我擠出一抹勉強的弧度,表示認可。
但是,千秋樾你什麼意思啊。你不知道提前跟我打聲招呼讓我拿點兒什麼工具嗎?
內行不教外行辦事情,你到底行不行啊。
“真的徒手挖啊?”藍水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隻見千秋樾搖了搖頭“不用。”我說。
“那你想怎麼辦?”藍水河問。
“一個仙人死後入殮,我們是不能隨便闖進去的,”千秋樾解釋說“那樣唐突有失禮數。”
“所以咱們要怎麼做啊。”我問。
“燃香指路,”千秋樾直言“先點上罷,兩長一短,短的那個差三寸,短居其間。”
“可是我沒帶香啊。”我說。
“沒事兒,讓閆心慈來。”千秋樾平靜的回答。
“哦,閆姐,點香。”我說。
“做什麼?”她問。
“燃香指路,左麒麟右窮其,為吉凶兩彆,又譯混沌之氣,一者為清,二者為濁,為仙人開道。”這是什麼理論啊,雖然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千秋樾這麼說,我便也這麼說著,好牛逼啊,這波也該輪到讓我裝到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閆心慈照做,她拿出來三炷香,千秋樾便把中間的那一炷掐去三寸“這,這怎麼斷了,我操。”閆心慈罵罵咧咧的立馬將那斷掉的香拿出來反手一扔。
嘿,這小姑娘,千秋樾一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