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裡那口子的病需要大把銀子養著,她才不想來這麼大的食肆……越大的地方越複雜。
“彆多廢話,來都來了,手洗一下,幫我把麵團給揉起來瞧瞧。”
山奈忙不迭去端水洗手,在蘇師傅這一句那一句的指摘下,小心翼翼揉起剛剛已經揉成團的麵團。
蘇師傅語氣不耐:“用點力啊,你這麼揉,要揉到什麼時候?”
“右邊,疊一下。”
“右邊在哪邊都不知道?!左邊疊到右邊,再過來一點!”
“用掌心,掌心在哪裡?推!”
山奈連忙一一照做。
羅覽見此有些無奈,想幫忙說話又怕惹得蘇師傅反感。
薑笙問:“這位師傅說話……口吻一直就這樣嗎?”
是不是不願意教山奈。
“確實都是這樣的,不過蘇師傅她平日也不怎麼開口。”
可能知道薑笙在擔心什麼,羅覽說:“您不用多想,她若是不願意,會直接拒絕。”
薑笙見山奈雖連連被批評,不過好像看起來還算自在,總之沒有在雲煙閣時頭大的神情,儘量放下心。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山奈心裡有門手藝,等走前再把賣身契還給山奈,無論她以後嫁人與否,這都是一份底氣。
當然如果日後山奈不願意吃這碗飯,也是她自己主動的選擇,而不是被動之下的迫於無奈。
薑笙又囑咐羅覽一番,把山奈留在醉鮮樓,便回侯府了。
往玉笙院走時,路上正巧看到薑岩。
“阿姊!”薑岩興高采烈,走路帶風:“你知道嗎,我師傅給我放了整整五日的假!整整五日!”
薑笙哭笑不得。
果然無論在哪個時代,放假總是個永恒不變的讓人精神奕奕的話題。
她打趣:“你在章大人麵前也表達了這麼強烈的高興之意?”
薑岩嘿嘿一笑:“哪有,我對此深深遺憾了一番。”
“哦對,不和你說了,半盞說娘找我過去。”
“那你快去。”
因為薑岩前段時間跟著章風晉出了京城,沒回來過端午節,侯夫人吩咐人拿了雄黃酒坐等薑岩回府。
但薑岩本來不知道啊。
他走到正福軒後看到侯夫人的架勢,準備一溜煙就跑。
侯夫人立刻喊道:“給我乖乖回來!”
薑岩欲哭無淚:“娘,我都多大了,為什麼還要點這個。”
這麼幼稚,給彆人知道該嘲笑他的!
“這是遠離毒蟲,消災防病的,姐姐她們都點了,你一個小孩子在這裡裝什麼大人?!”
侯夫人麵色有些古怪
額頭、耳朵、鼻心、手心等地都點上雄黃酒,這才滿意了。
晚間。
薑岩回到縈岩居,打著哈欠做到床上正要脫靴子,
卻見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