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平侯世子隻是薑家旁支撿來的兒子。”溫惠看住她,一字一頓,“與絳平侯並無任何血緣關係。”
薑笙微微側眸。
其實她本來已經信了七八分,但溫惠此時所說,和她看的劇情不一樣。
隻說溫家的事情,薑笙可能還不大清楚。但原書中薑硯一直到絳平侯府破亡之前都還是侯府世子。
溫惠還說:“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宮宴上陛下把世子之位重新給了薑岩。”
“本來太子想去拉攏薑硯卻沒成功,他心裡恐怕正詛咒著呢。”她唇角一勾,笑得諷刺,“後來得償所願世子之位易主,他樂嗬嗬便去拉攏薑岩,哼,還不是仍舊敗興而歸。”
薑笙追問:“再後來呢?絳平侯府怎麼樣了?”
溫惠深深看了她一眼:“即使朝堂局勢動蕩,但至少在我離開之前,絳平侯府仍在京城世家中有一席之地,因為有你在。”
有她在?
薑笙腦子裡迅速閃過什麼:“所以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是為了?”
自己和溫惠還沒有要好到,可以分享這麼重要的秘密的地步吧。
除非……在溫惠的那些記憶裡,她們是有過交往的,並且不淺。
溫惠終於切入正題,十指收緊,染著鳳仙花的指甲攥緊細嫩的皮膚中,懇切祈求:“幫幫我,好嗎。”
溫惠隻能儘量阻止溫慎,但畢竟力量微薄,對於溫家的命運她真的無從下手。
她也是糾結了好幾日頓覺無路可走,才想到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薑笙。
“婚期將至,聖旨不可抗拒,我卻連母親都沒敢說,不知如何是好……當初我難產時是你闖進太子府救我一命,後來太子落馬,也是你護著了我和我女兒的安全。”
“如今我驟然回來,真的除了把你邀到府上商議,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薑笙完全聽懂了。
如果溫惠沒有扯謊,那麼溫惠口中的“她”,是真的自己。
不是原主,就隻是自己。
溫惠所知道的那段曆史,應該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那段曆史。
“那最後呢?”
絳平侯府平平安安,那自己和姐姐回去了嗎?
溫惠道:“朝堂波雲詭譎,溫府和太子府都已經不在,我身邊隻剩下一個女兒,為了平安撫養女兒長大,我帶著她離開了京城,便沒再去探聽這些事。”
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回到了興弘二十六年,也不知女兒怎麼樣了。
薑笙問:“所以你離開前,我還在京城?”
溫惠被問得茫然了一下:“你當然在,不在京城會在哪。”
薑笙緊追不舍:“你確定在京城的是我嗎?沒有性格大變,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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