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去郭來寶家,告知了沈漢生在碼頭釣到了一條豬羔斑,賣了190塊錢的事,並說了漢生邀他再去鎮上賭一把,說是要回本。
郭來寶得到這個消息,興奮的不行,表示願意去。
郭來寶打算再給沈漢生做個局,讓他輸得底褲都賠光。
沈漢生沒有回家吃午飯,直接去了鎮上,鎮子距離他們漁村不遠,走路走快些,四十分鐘就能到。
豐漁鎮的地理位置也是在海邊,這裡有一個深水碼頭,很多貨船和大船都是停靠在這個碼頭,鎮子就是挨著這個深水碼頭建立起來的,是海鮮的交易中心。
因為地理位置優越,這個鎮子的發展不比縣城差多少,甚至在後世,鎮上變成了旅遊之地,吸引了來自全國的遊客來這邊吃海鮮。
來到鎮上。
沈漢生和劉春丙先是走進一家粉店。
花幾毛錢吃了一碗海鮮粉填飽肚子。
從粉店出來,沈漢生又拐了個彎,走進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把冷光閃閃的小鐵錘,劉春丙疑惑的問:
“漢生,你買鐵錘做啥?”
沈漢生隻是笑笑,把鐵錘藏到了腰間的衣服下,說:
“沒做啥,防身用的,走,咱們去賭場。”
兩人穿過鎮上的街道,來到一條偏僻小巷儘頭的平房,沈漢生對這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裡就是鎮上的地下賭場。
沈漢生掀開門簾走進去,立刻聞到了一股渾濁的煙味,煙霧繚繞,賭場裡擺著好幾張麻將桌,麻將在桌上碰撞,發出劈裡啪啦的清脆聲音。
“哦豁,這不是三少嗎,昨天把你爹捕撈到大黃魚的錢都賠進去了,今天不會是要來回本吧。”
一個叼著煙,臉上長著白癜風的男子見到沈漢生來了,就對他戲謔道。
見到這個滿臉白癜風,頭上還長著癩瘡的男子,沈漢生很快回憶起了昨天他賭輸大黃魚錢的那場牌局,這貨也在場。
而且阿發剛才已經告訴他,昨天就是這貨跟郭來寶一起做局,兩人出老千坑了他,沈漢生就說:
“那當然,昨天輸了那麼多,今天必須要贏回來,怎麼樣,二皮狗,敢不敢來炸金花。”
白癜風二皮狗笑笑:“想扳本啊,那得看你帶了多少錢。”
沈漢生隨即從兜裡掏出了一遝鈔票,全都是大團結,他把大團結拿在手上拍了拍,看得二皮狗眼睛都直了:
“臥槽,三少,本錢夠厚啊,這是又把你爹的錢偷出來了?”
沈漢生說:“彆問,問就是自己掙的,二皮狗你就說敢不敢賭吧。”
二皮狗笑笑:“有啥不敢的,要不再等一下,炸金花人多玩才有意思,來寶應該馬上就來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
郭來寶果然來了。
吳耀發是跟郭來寶一起來的,兩人走進賭場,見到沈漢生已經到了,郭來寶就從兜裡拿出一包煙來,開始給沈漢生散煙,裝出熱情的模樣笑道:
“漢生,我聽阿發說你釣到了一條五十斤的豬羔斑,賣了190塊,運氣夠好啊。”
沈漢生拒絕了郭來寶遞過來的香煙:
“煙就不抽了,昨天在海邊睡了一夜,感冒了喉嚨痛,現在人也到齊了,咱們還是直接開牌局吧。”
郭來寶笑了笑,看向了白癜風二皮狗,一邊對他使了個眼色,說:
“那行,二皮狗,把撲克牌拿出來,要用新牌啊。”
二皮狗得到郭來寶的眼色,故意笑笑:
“那肯定是新牌啊,三少好不容易來扳一回本,咱們總不能坑三少,三少你說對吧。”
沈漢生看著這兩貨一唱一和演戲,也沒有拆穿他們,隻說:
“都是熟悉人,我相信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大家肯定不會用,來吧,咱們上桌。”
說著,沈漢生率先在一張圓形賭桌坐了下來。
炸金花是這年頭最受歡迎的一種賭博玩法,並且人越多越好玩,見到沈漢生帶了這麼多錢來扳本,賭場的眾人也都想贏他的錢,很快賭桌上已經圍滿了一桌子男人。
郭來寶和二皮狗都已經上桌了,吳耀發也入了座,劉春丙不打牌,所以他就站在沈漢生旁邊觀摩。
賭室裡煙霧繚繞,牌局很快開始了,二皮狗拆開一盒新牌,他穿著一件這年頭少有的西裝外套,嘴上叼著煙,開始給桌上的每一個玩家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