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幼靑回到碼頭,把沈漢生賣掉豬羔斑的錢又拿去鎮上賭的事,告訴了婆婆李秀蘭。
李秀蘭得知這事,氣得她血壓都高了,罵道:
“果然,那個敗家子,真是一點救都沒有了,他爹把他打成那樣都沒用,我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廢物啊。”
李秀蘭罵了三兒子一句,又憐憫的看著褚幼靑說:
“幼靑呐,你嫁給漢生那個敗家玩意,真是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娘教導無方,沒有教好他,才讓他不學好染上了賭癮,娘向你賠不是,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啦。”
褚幼靑抹了抹眼淚:“娘,你彆這樣說,我沒事的。”
李秀蘭平日裡非常疼愛褚幼靑這個三兒媳,她哀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擔憂:
“唉,這樣下去,等我們老了,幼靑你們一家子怎麼辦呐。”
褚幼靑堅強的說:“娘,沒事的,我能乾活,辛苦點也沒什麼,我相信漢生以後會轉性的。”
李秀蘭說:“他要是能轉性,除非太陽能從西邊出來,那個敗家子我還不知道他的德性。”
褚幼靑也沉默不說話了。
她說沈漢生能轉性,隻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她自從嫁過來,跟沈漢生過了這麼些年,心裡太清楚沈漢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那家夥是不會輕易轉性的,除非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
褚幼靑心裡有些難過,但是生活還得過下去,兩個孩子還得要養,錢還得掙,她默默地拿起淘海工具,去退潮的灘塗上挖蟶子抓螃蟹去了。
她們一直忙到下午三點,潮水又重新漲了起來,褚幼靑才跟婆婆一起把挖到的蟶子拿到收購站賣了。
“聽說沈漢生在碼頭上釣到了一條豬羔斑?”
李秀蘭剛帶著幾個兒媳從收購站回到家,坐在院子抽旱煙的沈廣華就問了句。
今天海上風浪大,沈廣華沒有出海,老大,老二,老四三個兒子也都在家忙著裝修他們剛建起來的新屋。
李秀蘭把陶海工具人哐當一下扔在院子裡,說:
“倒是釣到了,但他把賣豬羔斑的錢,又拿去鎮上賭去了。”
聽到這話,沈廣華氣得啪一下把手上的旱煙鍋子砸在凳子上,旱煙鍋子是陶瓷做的,被砸的粉碎。
沈廣華原本以為今天早上打了沈漢生一頓,那小子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那個敗家子真是記吃不記打,剛掙了點錢就又拿去鎮上賭了。
沈廣華站起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顫顫巍巍罵道:
“敗家子啊,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我沈廣華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了這樣一個廢物啊,,”
沈廣華氣得差點要暈厥過去,卻就在這時,院子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快的歌聲: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怎麼愛你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