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珍妮有點羨慕。
年紀輕輕的。
就當上了星爺的反派男一號。
運氣可真好啊。
.....
此時,李雲做了個決定,今晚大概都待在這豬籠城寨裡找感覺。
單憑幾張薄薄的劇本,沒辦法將角色很好的臨摹出來。
得發揮發揮主觀能動性。
此時,元化聽了李雲的要求,意外道。
“你不回去嗎?”
“我...在這裡待一待,比較會有感覺些。”
“那行,小心一點。”
“你也一路小心啊,元先生。”
此時就剩下李雲一個人在這個建好的豬籠城寨裡。
寒風蕭索,偌大的豬籠城寨裡。
李雲環顧四方。
火雲邪神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時代是如何造就出了火雲邪神。
造就出了斧頭幫。
李雲手裡抓著薄薄的劇本。
...
“夜天海,夜天海。”
當李雲在睜開眼睛的時候。
卻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夜總會的門前。
和豬籠城寨極致對比的地方,穿著旗袍的美人出入在這燈紅酒綠之所。
旁邊是乞丐窩,想著能要一點點吃的,還有一件衣服能活過這個冬天。
夜總會裡的男男女女們穿著動物真皮製作的大衣圍巾,用錢點火,為自己的雪茄點煙。
更不遠處就是穿著黑色西裝,手裡拿著斧頭的斧頭幫們,在和漕幫會的人搶著地盤。
小小的地方分成三種人。
窮人富人惡人。
好一點的窮人們,能住豬籠城寨,差一點的窮人們隻能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惡人們橫行霸道,他們的人裡麵有窮人也有富人,負責打殺的就是窮人們,負責坐山觀虎鬥的就是富人。
窮人們就像狗一樣,為了富人們的利益廝殺。
用自己的武器去為對手開膛破肚。
偶爾。
富人們也會花上一兩塊大洋,來賭到底哪個人哪個幫會能贏,這麼做,為了樂子,為了博美人一笑。
這就是這個時代。
一個人見狗嫌的民國時代。
此時此刻,李雲的內心還十分的清醒。
自我還在。
“以前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憧憬民國時代,以為自己是大小姐或者軍閥老婆,能遇到癡情軍閥,還有黑幫老大,嘖嘖嘖...”
此時此刻,李雲看著自己。
也覺得奇妙。
這一次我在臨摹火雲邪神,竟然能清醒自我。
能以明白我自己是李雲的角度出現在夢裡麵。
還真是奇妙,這種感覺。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何。
但此時此刻,李雲抬起腳來走出去。
“滾他媽出去,彆在這裡跟老子搶地盤。”此時李雲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一隻腳就把自己踹了出去。
那人將李雲踹走之後還不儘興,還在持續的毆打,毆打到李雲渾身疼痛,站不起來為止。
對了,我現在是什麼人?
我是小時候的火雲邪神。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看窮人,看富人,看惡人。
身上穿著標誌的大背心和褲衩子,早已腐爛,發黑發臭。
我不屬於富人,富人們隻會高高在上的玩弄著自己這樣的人,李雲聽見了,夜總會那邊的富人在博美人一笑,他指著自己,在說著這小孩能不能活過今晚,和朋友賭一個大洋。
也不屬於窮人,因為就這樣子,連當窮人的資格都不夠,沒辦法成為勞動力,就連當乞丐都搶不過彆人。
現在還不是惡人,一個連當乞丐都費勁的人,還怎麼可能當得了惡人?
我馬上要變成死人了。
一個餓死的人。
此時此刻,李雲照著路邊的玻璃鏡子。
枯瘦的身材。
頭頂三根毛發。
眼眶凹陷。
流浪在街頭,無父無母,無人關注,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死亡在逐漸的逼近。
好神奇這種感覺。
對,就是瀕死的感覺。
我這具殘破的肉身正在逐漸的靠近著死亡。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逼真,那麼的強烈。
而旁人的漠視,也這麼的真切,他就實實在在的存在於這裡。
存在於李雲的周圍,存在於這個時代。
“原來快死是這種感覺嗎....不對,我不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嗎?這種感覺不應該很熟悉才對。”
李雲,呢喃道正在細細的品味這種感覺,甚至還回憶起了前世瀕臨病死的時候。
“來了來了,真有感覺呀,對沒錯,就該是這樣子,不體會到角色的苦和他死亡的感覺,我又怎能演好他呢。”
這種死亡感覺的逼近讓李雲甚至有些亢奮。
死亡的感覺和求生欲在眼前徘徊,冰冷刺骨的寒風在皮膚的表麵割裂抽搐。
死亡和求生欲。
兩種感覺都十分的強烈。
在這種感覺之下。
李雲感覺自己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是最本能的欲望。
現在想要乾什麼呢?
腦子裡一切的欲望,一切一切一切一切...
都變成了求生欲。
生物本能的求生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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