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身體酸軟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軟軟靠在人懷裡。
浴缸邊。
那件熒光粉的短裙,像塊破布一樣丟在一旁。
江如意看了幾眼,恨得牙癢癢。
心想,下次她一定上網買一條帶大象鼻子的小內內,非得逼狗男人穿上不可。
“嗬,好啊,你敢買,我就敢穿。”
陸北城挑眉輕笑。
帶著十足侵略性的目光,從她布滿紅痕的脖子,慢慢向下遊移……
江如意喉嚨一堵。
她沒想到,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轉頭一看。
男人此時的頭發半濕,整個梳到腦後。
雙臂伸展,搭在浴缸邊緣。
手臂到前胸的肌肉線條,漂亮得像藝術品,又充滿力量感。
隻是他臉上的表情,邪肆得不行。
像隻端坐在王座上,正在休憩的雄獅。
而自己,像隻被他圈在掌中的小雀兒,此時,翻不起半點風浪。
“哼!”
江如意氣惱地扭回頭。
低頭看看身上斑斑駁駁的紅痕,忍不住悄悄揪了揪狗男人的大腿。
嘟著嘴發泄不忿。
為啥一到了這事上,男女天生的強弱,就那麼明顯。
她本以為自己長進了不少。
可在對方手上,還是過了不了幾招,就隻能升白旗了。
特彆是昨晚,某狗男人知道她的身體承受能力變強過後。
越發過分。
差點沒把她逼瘋……
兩人在一起好幾年了,雖然知道這人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冷靜無波。
但私下裡,一向矜貴優雅的人,現在卻變得越來越流氓。
也是江如意沒有想到的。
大抵男人骨子裡都是粗俗的。
哼!
江如意越想越不服氣。
可嘴上還是再次確認,“說好了,這一次之後,金山市的事就翻篇了,以後你不準再生這事的氣了。”
要是狗男人不依不饒的,總拿那事說話。
她覺得自己快要吃不消了。
陸北城輕挑起江如意的一縷發絲,“那之前的事,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被折騰了一晚。
江如意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
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其實嚴格說起來,我有什麼錯?”
“不就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災區排除一個險情嗎?”
“拯救了那麼多人員和財產損失,難道我做得不對?”
“如果災難麵前,人人都畏頭畏尾,那我們國家,我們這個社會,還有什麼指望?”
不說這個還不來氣。
一說,江如意就覺得自己體諒對方的心情,已經夠做低伏小了。
但男人總這麼不依不饒的。
那是男人格局小。
陸北城眼中的濃重情緒,一閃而逝。
“如意,你講講道理,我說的錯,是你這個意思嗎?”
“我是讓你下次做決定時,多想想我,還有三個孩子,這很過分?”
“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你不清楚?”
“孩子們還那麼小,他們能承受失去母親的結果嗎?”
“你幫助彆人我不反對,但下次麵對危險時,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逞能?”
江如意輕易不生氣,但脾氣上來,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你憑什麼說我逞能?”
“我都說了,我心裡有底,那些事,就算我不去做,也會有彆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