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如麻,公之於眾……你能把什麼東西公之於眾,天亮之後你確定能找到屍體嗎?”
“你今年應該也有二十歲了吧,怎麼還這麼天真?”
“外麵那些人,九成沒有身份,說是淘金客,其實他們的‘工作性質’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加雜亂,比如盜掘陵寢,比如盜獵珍惜野生動物,在比如……截殺路過的行人、旅人……甚至劫盜軍用物資。”
黃煙煙隻是一個住在京都的大小姐,從沒有接觸過這個時代的黑暗一麵,更加沒辦法理解,“窮鄉僻壤出刁民”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
道神符一開始也沒想到,這幫人玩的路子這麼野。
做事向來細致的賀力王,在將這些人活捉之後,還順勢帶回了這幫人的行李,原本是想著挑揀一些能用的東西。
結果行李一打開,道神符就給這些人判了死刑。
手表、證件、皮夾子等等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不用過多的判斷,軍用壓縮餅乾,指北針以及軍用罐頭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這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道神符也就是覺得,這女人有點傻的可愛,倒沒想過要給她解釋的太多,隨口解釋兩句,端起桌上的水杯往嘴裡灌了一口,臉上的嘲諷神色,看的黃煙煙頗為惱火。
她承認自己的性格是直了一些,也確實沒想過那些被射殺的人都是什麼身份,乾過什麼事情,但你憑什麼說本姑娘二十歲?
明明還有兩年才到二十,這是紅果果的汙蔑。
女人真的較真兒的時候,其實沒有道理可講的,即便她知道你說的有道理,甚至你說的都對,可不代表她能聽的進去呀!
“你這套說辭,留著回去給其他人解釋吧!”
“我就不相信,所有人都會聽你的詭辯,你殺人就是事實,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讓這件事大白天下。”
“你代表不了法律,更無權動用私刑。”
黃煙煙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好像胸腔裡就是有一股火在燃燒,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都要貼在道神符的身上了。
這讓鼻子有點癢的道神符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哪知道黃煙煙發現他這個動作之後,竟然有種奸計得逞的興奮感。
好像剛剛那一刻,她真的占了上風,得意的轉身就要往外麵走去。
結果腳下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腰間猛然一緊,整個身體直接倒飛了起來,身體淩空飛出兩三米,直接摔在了床上。
都沒等她緩過神來,就感覺腰間一沉,道神符竟然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羞恥的姿勢,讓黃煙煙滿臉羞紅,整個大腦當場死機,那雙大眼睛裡滿含著淚水,差點當場就叫出聲來。
道神符卻緩緩拉近距離,聲音中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就是可惜你的正義用錯了地方,而且威脅人的話,要在你有實力的情況下才能說。”
“就現在這種情況,你連自保都做不到,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是想給黃家提前培育下一任繼承人嗎?”
黃煙煙這會兒感覺心臟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這麼近的接觸。
道神符不斷接近的距離,讓她的臉不斷充血漲紅,像極了一顆嬌豔的蘋果。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我……”
就在黃煙煙還打算出言威脅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賀力王的聲音:“老板,人已經帶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道神符臉上的戲謔瞬間收斂,眼神越加冰冷,起身就走。
黃煙煙傻傻的躺在床上,良久沒有一點動靜,直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槍響,她這才從床上吃力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
可惜,一具屍體仰麵躺在地上,鮮血潺潺流淌著,微微還有些起伏的胸口,幅度也越來越小。
“錯誤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巨大的錯誤往往需要支付一生。”
“所以我不知道多少次的提醒你們,也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因為大意,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