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爺是個直接的人,那我今天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四盤齋的那批貨,不是我們九門協會動的手。”
“這件事,我們也在著手調查。”
九門以前不是沒乾過這種半路劫道的事情,戰亂年間能存活下來的這些人,你要說他手下有多乾淨,那也不太現實。
上一代的九門中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汙點,也是為什麼成立了九門協會之後,張日山禁止後輩在有人接觸倒鬥下墓的活。
隻是他想的很美好,下麵的人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知道的蠻清楚的,我這批貨的路線,知道的人僅限於少數幾個。”
“貨出事了,沒過多久你就知道了,我很難相信事情跟你們沒關係。”
“最重要的是,我放了那三個人,他們剛回京都,就叫人去我的四盤齋鬨事,緊隨其後我的車隊遭遇襲擊,我死了十幾個夥計,還有不少躺在床上。”
“這件事張會長是打算讓我吃啞巴虧,就當沒有發生嗎?”
道神符手裡擺弄著筷子,眼神中滿含殺意的看著張日山,一字一句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尹南風一聽這話,吃驚的轉過頭看向一邊的張日山,那一瞬間,她明顯也在懷疑張日山。
就是這動作氣的張日山眼睛一陣翻白,這丫頭算是白養這麼多年了,讓人三兩句話就引進坑裡了。
“事情不是我乾的!”
張日山無奈的揉了揉眼角,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殘存酒液,開口澄清了一句。
可道神符卻不買賬,直接搖了搖頭,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是沒乾,可是他乾了。”
就連一旁的霍仙姑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李取鬨是什麼貨色她比誰都清楚。
小打小鬨他是乾的出來,上門找麻煩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可搶貨殺人這種事情,李取鬨根本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人手。
“不是他做的,他沒有這個實力!”
原本隻是想說句公道話,再怎麼樣,李取鬨還是九門的人,他們還算是自己人。
卻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口,道神符直接把注意力轉到了她的身上:“那就是你們兩家一起乾的,他沒有這個實力,可你們錦上珠有啊!”
“想開戰,我四盤齋還沒怕過,一家兩家都是打,我記得還有一個姓齊的是吧!”
“利財、錦上珠、八麵恒通……要不再加上一個穹祺,或者……新月飯店要不也參加一下,來多少我都接著。”
道神符放下手中的精致筷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緩緩起身將凳子歸位。
可他剛剛的一席話,卻讓霍仙姑的臉色驟變,急忙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張日山。
當初可沒說讓她們霍家也攪和進這一灘渾水中,這個時候真的開戰……霍家最近可是在西域折損了不少人。
張家古樓之後,霍家還沒緩過這口氣兒來,她們現在可打不起。
隻是兩個老狐狸都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做出選擇,等在外麵的李取鬨就率先坐不住了,推開包廂的門,直接衝了進來,雙手還捂著自己的小腹,疼的齜牙咧嘴,額頭上還遍布著冷汗。
“車隊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聽說秦皇島有一艘遠洋漁船入港,我猜測是你的動作,所以叫人打算點你的卯!”
“你貨在半路上被劫,真的不是我乾的。”
道神符一聽這話,眉頭一挑,眼神在一次掃向張日山,微微壓低了身形,雙手支撐著身體,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就是利財乾的,對吧?”
“張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