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馬伯震周身一顫,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也黯淡了幾分,額頭處細密的的汗水緩緩滑落。
“這件案子,牽扯甚大,道先生真的沒什麼可以說的?”
馬伯震抬起胳膊,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眼神灼熱的看向了道神符,對於他的回答明顯很急切。
可惜,道神符注定不可能給他更多的線索了,說的太多,麻煩就得沾到自己的身上。
馬伯震算了一下,都差點被反噬,自己開口難道就能安全了?
不過道神符手上所掌握的東西,終究是比他要多,有意無意的點出一個細節,就看他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十分鐘後,馬伯震心事重重的從糊塗苑裡走了出來,回頭在看一眼那燙金大字的匾額,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人就不是尋常的商人!”
馬伯震原本就好奇道神符的身份,可現在他不好奇了,不是因為他猜到了什麼,而是他不敢在往下猜了。
他畢竟不是劉三炮那個大炮筒子,什麼事情都要求個結果真相。
不過道神符剛剛給他講了一個故事,這就讓他不得不仔細應對了。
“馬爺,什麼故事讓您這麼入神,從出門到現在,您是一句話都沒說,好像魂兒都丟了一樣。”
負責開車的小年輕,對於馬伯震的狀態一直都很擔心,這兩天發生的怪事也太多了,難免有些人心惶惶。
“他給我講了一個九夫墳的故事,好一個一女嫁九夫,當真是好手段。”
“他今天要是不給我講這個故事,我是真沒想起來,京都確實有這麼一個能人。”
馬伯震坐在車上,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袋鍋。
老一輩兒人常說,最毒婦人心。
沒見過,還不敢把事情往那個方向去想,聽了這故事,他就不隻是茅塞頓開了,汗毛都差點炸開。
反倒是開車的年輕警員,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九夫墳究竟是個什麼故事,能讓警局的定海神針,聽的冷汗直流。
相傳,句容縣南門外有個名叫九夫墳的地方,最早那是一個漂亮婦人家的祖墳地界。
原本這地方並不出名,但自從這家姑娘招了上門女婿開始,怪事就開始發生了。
起初,這漂亮婦人跟夫君也算是琴瑟和鳴,生活美滿富足,誰知兩人生下了一個孩子之後,丈夫突然染病去世了。
原本這美婦人自己帶著一個孩子,但大家大業生活也不會難過,夫君下葬之後,第二年這美婦人又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兩人的生活也還算和諧美滿,但恰巧這第二位夫婿,在美婦人生了孩子的第二年,駕鶴西去了。
事情要是隻有這兩個,那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有些在背後嚼舌頭根子,可偏偏這美婦人似乎不信邪一般,硬生生湊了九個上門女婿,生了九個孩子,當了九次寡婦。
奇怪的是,這美婦人九次下嫁,生了九個娃,前前後後折騰了有二十年的時間,樣貌不見老不說,就連家業也是越做越紅火。
最後連她那九個孩子,都沒能活的過她。
直到有一風水師,路過這南門外的墳地,一眼看穿了這美婦人的手段。
當天晚上,趁著夜色破了這女人設下的風水局,隔日清晨一聲雞鳴響起,那美婦人突然從床上驚坐而起,雙手按在胸口,一聲慘叫頃刻斃命。
這隻是一個民間的小故事,但在那些風水術士的談論中,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道神符提醒隻是一個民間故事,可馬伯震想到的卻並非如此。
最重要的是,京都城外,密雲一帶,真就有這麼一個美婦人,人稱“十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