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符和高晉的比拚,最後隻能算是平分秋色的結尾。
雖然兩人在這一戰當中,沒做出多少留手,都在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乾掉對手。
但在戰鬥之中,道神符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畢竟有些手段用在這裡根本沒有這個必要,而高晉似乎也有些隱藏的手段。
這個冷麵油頭的西裝暴徒,平常展露的實力,就隻有在國術上的精湛技法,但根據之前言道臻的一次談話中,老父親的微笑不語,又似乎說明了很多東西。
總之兩人最後兩人幾乎同時衝進了二樓臥室,或許也是在戰鬥中打的有些上頭了,碰到一個滿嘴小鬼子話咆哮咒罵的渡邊雄一,兩人都沒把對方當成人,好像把他當成了遊戲結束擊打的銅鐘。
然後就是渡邊雄一悲催的一生,結束的有些莫名其妙,在高晉那一腳踹在胸口的飛出窗外的一瞬間,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捕鯨叉洞穿了他的心臟。
人都沒落地,他就已經沒有呼吸了,落地瞬間,享年三十六歲。
好在南韓的這種小院子,原本麵積就不算很大,四個人翻找了幾分鐘之後,就在一個破舊的菜窖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二蛋。
人雖然被帶回來了,可經過丁青找來的醫生檢查過後,得到的結論是人已經救不活了。
萬般無奈之下,也隻能讓醫生幫他減少一些痛苦。
半小時之後,道神符才在房間中見到了已經清醒的二蛋。
隻可惜,此時清醒的二蛋,卻兩眼呆滯的看著屋頂,好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道神符一看他這個狀態,整顆心都涼了一半。
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狀態,他不是沒有見過,他不怕有人求生意誌,就怕這種心生死誌,對於活下去在沒有任何念想的人。
想了片刻之後,道神符直接從隔壁房間裡,提著那個裝著白色海東青的籠子回來,將籠子擺在桌上的一瞬間,二蛋那雙呆滯的眼睛,果然有了變化。
“巴圖魯,巴圖……”
“我是罪人,我是鷹屯的罪人,殺了我吧……”
“求求你,求求你們,殺了我……”
兩句話沒說完,二蛋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喉結的壓力越來越大,讓他發音都十分艱難,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
道神符趕緊叫來了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並且將手中這隻名叫“巴圖魯”的白色海東青送到了隔壁。
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在刺激他了。
很快二蛋在藥物的作用下,緩緩平靜了下來,道神符從丁青的懷裡拿出一根香煙,遞給了病床上的二蛋,並且伸手幫他點燃。
“它叫巴圖魯?”
“滿語中,應該是勇士的意思吧!”
“你說的鷹屯,不知道跟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傳說那是神鷹翱翔天際的地方,古代皇族訓鷹的祖地。”
道神符坐在二蛋的床榻邊上,看著手中的香煙,有一句沒一句的念叨著。
看上去毫無目的,但每每提起的,都是二蛋印象中最為深刻的詞彙。
丁青之前就說過,二蛋來自東北,一個名叫鷹屯的地方。
道神符猜測,他之所以會被帝日派那幫人盯上,很大可能也是因為他來自於鷹屯。
因為當年馬殿臣在天坑之中發現了金礦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在少數,其中小鬼子也有不少人知道。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貌似這些小鬼子並沒有死心。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財帛動人心的事情還少嗎?
“巴圖魯是我一手養大的,它是鷹屯中最出色的神雕,所有雕中的王者,可就是因為我的無能,讓它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對象,無能的是我,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