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子皓哥哥嗎?”
女孩的聲音軟中帶甜。
池漁儘量讓自己喊得自然一點,如今寄人籬下,形勢比人強,必要的禮貌還是要的。
池漁聽媽媽白楊說過,她有一繼子叫梁子皓,比她年長兩歲,還有一妹妹梁子萱,今年十歲。
她還聽媽媽說過,她的那繼子,長得很是出色,人中龍鳳。眼前這個男生長得這麼出彩,想必便是他吧?
嗯?
淩淵回神,眸色暗了暗,低垂著眉眼,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兩下。
正想說些什麼,兜裡的電話瘋狂地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神色間有些不耐煩。
按下接聽前,他先回答了池漁的問題,“我不是梁子皓。”
然後才接通了電話,語氣極為簡潔,“有事說事。”
然後邊聽邊走就這麼走了出去。
原來他不是。
那他是誰?
池漁愣了愣,目送著他出了門,正想著自己是站在這裡等還是在門口等,二樓傳來腳步聲。
梁子皓穿著和剛才那少年同款樣式顏色不同的籃球衣,居高臨下地打量了池漁幾眼,看到她身邊那個小小的行李箱,神情有著城裡人的據傲,抬著下巴問,“喂,你就是池漁?”
池漁心說,這才是她媽媽繼子應有的態度吧。
“我是池漁,你是子皓哥哥?”
這次應該不會錯了吧?
“嗯。”梁子皓向她招手,“阿姨打過電話給我了,讓我先帶你去你住的房間,上來吧。”
梁子皓雖然傲慢,態度也還好,也沒有為難池漁。她拎著行李箱上樓時,對方還伸手想幫她拎箱子。
池漁道謝後拒絕了,箱子不重,她自己可以。
隻要能不求人幫忙的,她更喜歡自力更生。
梁子皓也沒有堅持,雙手插兜走在前麵帶路,走到二樓最偏的一個房間打開門,抬著下巴示意,“你的房間,裡麵洗漱用品都備齊了,缺什麼直接跟我說,或者等你媽回來跟她說。”
“謝謝!”池漁很有禮貌地道謝。
梁子皓講完,停了一會,見女孩沒有彆的要求,“我出去了,除了鎖了門的不能進,其他地方你隨意走動。”
“好的,謝謝!”
依然很有規矩。
梁子皓看她真的沒話說,轉身走了。
池漁放下行李箱,打量著房間。
房間很大,看得出之前是用作客臥的,黑白灰格調,可能是因為她的到來,鋪的是粉色的床單,連帶著窗簾也是同一個色係。
池漁打開衣櫃,裡麵空無一物。
她將行李箱拉過來,將自己的衣服掛在上麵,也就那麼幾件,少得可憐。
淩淵和幾個同學在打籃球,中場休息的時候,宋澈用手肘撞了撞梁子皓,
“哎,子皓,剛才好像看見你家車子下來個人,這是來客人了?”
梁子皓拿了瓶水擰開喝了一口,“哪有什麼客人?是阿姨的女兒投奔她來了,大概要在這住一段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幾人都看著他,有人好奇地問,“你繼母的女兒?怎麼突然來你家了?”
“多大啊?長得正不正點?”
“……”
原來她是梁夫人白阿姨和她前夫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