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微眯著眼睛。
嗯?
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
昨天將他看光了,他還幫過她兩回,這就翻臉不認人?
他的心裡不由得思考起來,是不是他在她麵前太凶的緣故。
他其實不了解女生,他家除了奶奶沒有彆的女性。
班裡的女生他也接觸不多,純屬是因為覺得她們太麻煩,應付她們不如打幾場架或刷幾道高考題更帶勁。
淩淵低眸看著她粉嘟嘟的小臉,唇紅齒白,那雙眼睛水汪汪的似秋水般瀲灩,舉手投足間有說不出來的勾人心魄。
媽的。
漂亮就是不一樣,讓人想責怪她一下都忍不住想幫她找不責怪她的借口。
淩淵咬了咬腮幫子,臉上儘是無奈。
“小漁,萱萱。”
白楊買完衣服過來找她們,看見淩淵也在,有些驚訝,“淩淵也在呀?”
淩淵喊了聲白姨。
“你們怎麼遇上了?”
梁子萱見白楊過來,快言快語地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舉著手給她看,嬌裡嬌氣的說,“媽,我手疼。”
白楊一看她的手,心疼得不行,連向淩淵道謝都忘記了,“哎喲,怎麼傷得那麼重,媽帶你去醫院看看。小漁你也是的,怎麼沒看顧好妹妹?”
白楊的話甚至沒過腦子就這麼脫口而出。
梁子萱在白楊身後吐了吐舌頭,“就是,姐姐都不管我。”
梁子萱雖然早熟,到底還隻是十歲的小孩,根本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句話會讓池漁陷入如何的境地。
池漁皺皺眉頭想說什麼,後來又想到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算了,確實是她沒看好人,沒什麼好狡辯的。
來鳳城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現在不過是真實事件再次上演而已。
昨天白楊原本說好來高鐵接她,後來又打電話來說有事情忙,昨晚梁子萱跟她炫耀了,她們昨天去了遊樂園,因為梁子萱玩得瘋不想走,所以,白楊為了陪她,連數年未曾見麵的女兒都不來接。
都說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相互的,也是由許許多多的小事堆積起來。
同樣,失望也是。
也許,積攢夠了失望,她便會離開吧。
看著她有些委屈的小臉,淩淵皺了皺眉頭。
這丫頭,剛才對他不是很硬氣嗎?怎麼不為自己辯解一兩句?
再怎麼說她也隻是十六歲的女生,麵對牛高馬大的男人,她的安全就不是安全麼?
淩淵在旁邊說話,“白姨,這事不能怪小漁,她一個小女生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性?而且,她第一時間跑過來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人就被我打跑了。”
池漁看向他,沒說話,心裡卻莫名地升出一股暖意,有種被維護了一把的感覺。
少年垂著眼,沒在她身上停留,仿佛他那些話不是專門為她說的一樣。
池漁將這份感激默默地放在心裡。
白楊“啊”了一聲,有些尷尬,這些年為了儘快融入梁家,她做了很多努力,直到為梁仲文生了個女兒梁子萱,才算真正站穩了腳跟。
梁仲文對這個女兒寶貝得很,平日磕著碰著都心疼半日,如果被他知道女兒受傷,不知會怎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