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長得像科學家。”
“那我就當做是一種表揚了。”
在他要放下手機的瞬間,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消息,又重新把手機舉在麵前,細細劃拉了一番。
知意熬到這會兒,是真的餓了,也不等了,對韃靼牛肉痛下殺手。
正大快朵頤,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伸到她眼皮子下。
嘴巴裡的牛肉都還沒咽,一定睛就看到又又又又是許則勻的熱搜。
——【許則勻夜店玩嗨】
他連白襯衫都沒換,領帶也鬆鬆垮垮地掛著,黑白分明的布料襯托他驚世駭俗的臉。
下頜線淩厲囂張,五官的輪廓刀鋒似的陡峭立體。
寬闊的肩背懶散歪在豪華卡座的沙發裡,攥著一個酒瓶仰脖而飲。
周圍是層層疊疊的美女,各種發色,環肥燕瘦,個個絕色。
知意皺了皺眉,淩遠調侃:“則勻真的是非比尋常。”
知意歎氣。
她以為許則勻會好好跟喬黛談一段戀愛。
可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而且,專心正經談戀愛的許則勻和花天酒地的許則勻怎麼都這麼可惡!!
她突然把刀叉用出了舞刀弄槍的氣勢,淩遠嘴角抽了抽,指著那盤被她切得七零八落的羊排:“這隻羊犯了什麼錯?”
知意泄氣:“羊沒犯錯。”
“看不慣你哥哥?”淩遠洞察她心。
“你看看他那個樣子!真的,花花公子是什麼好詞嗎?”知意像找到了感情的抒發口,破口而出。
“我就不懂了,今天一個,明天一個,這事兒有那麼好玩嗎?他是不是不能自已待著?”
“好好的做個企業,多難啊!你說對不對?咱們都是做企業的,經營是一件多難的事兒?現在倒好,都被他自己這些紈絝的形象給掩蓋了。”
淩遠挑眉,他一直想不通許則勻的這些行動動機,好像被孔知意這句話接近了真相。
“你不是在意他的名聲?他給許家和孔家造成的影響?”
“不是啊,外界知道我們關係的很少吧。”
“再說航運經營了大幾十年,大概大家覺得,養出一個眠花宿柳的少爺也很正常。”
早些時候,航運生意會接觸黑道白道、世界各地各種勢力。
許家和孔家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一雙手,向上能不能通天,向下又挖了多深,誰又能知道呢?
“據我了解,則勻這個行業中,‘中保特衛’已經不可撼動、不可代替。”淩遠叉起焗蝸牛,細嚼慢咽,“所以,他應該沒有過多的精力分散在這吃喝玩樂上。”
一家企業走到金字塔尖,要耗費掌舵人的多少心血?
“就像那些女孩,總是想要則勻身上得到些什麼吧?比如物質?錢?或者流量?曝光度?”他輕輕笑了一下,“也許有天真些的,會想交換他的感情?”
“知意,你有沒有想過,那麼則勻是想要從她們身上得到些什麼?”淩遠的眼神一瞟,她好像真的從沒從這個角度想過,“等價交換,價值規律。則勻可是個商人,並且,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你覺得他懂不懂?”
懂。
淩遠這一番話,說得知意都要為許則勻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