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是氣喘籲籲剛剛趕到的林歆、孟楠和大山。
孟楠耳朵裡插著耳機,滔滔不絕和對麵的人拉扯。手指也一刻不停對著屏幕劈裡啪啦,大山的手機也在嘯叫,慌慌張張朝許則勻鞠了一躬:“許總好。”又看知意,他先擦了一把冷汗:“孔總,真對不起,是我沒帶好……”
“這些話等等再說,先進去,抓緊時間拿出解決方案。”她臉上分不出喜怒,可大山知道,這種時候不發脾氣已經是她這個當老板的最大教養了。
幾個人一進去,知意就在門口聽到了大山斥責喬黛的嗓門。
許則勻站在門外,沒有一絲要進去的意思。
更像是看熱鬨的吃瓜群眾,仿佛這件事和他毫無瓜葛。
林歆走在最後吐舌頭,悄悄向知意彙報:“公關部全體留在公司加班。”
“你通知喬黛的助理,以喬黛的名義送些咖啡和夜宵到公關部。”
知意一刻不停,又問萬紀負責人,剛剛挨打的女生在哪個包間。
對方報了一個號碼,知意斜眼睇人:“能驗傷的醫生,安排過來。”
許則勻左瞅右瞅,一臉無辜的伸出手指反指著自己:“我?”
工作時板板正正的發型在這兒被他揉成了雞窩,勾人攝魄的眉眼在濃烈的酒精和尼古丁氛圍熏染下寡淡了幾分,像失意的文藝男青年。
女孩兒看到了,都想把他拐回家收留那種。
知意暴跳:“對!就是你!你不安排誰安排?”
許則勻摸摸鼻子:“好好好,凶什麼。”
她噠噠噠往前走,許則勻拖著搭在肩上的西裝外套慢悠悠跟上,小聲嘀咕:“這是求人幫忙的樣子嗎?”
知意忍無可忍,回過頭杏目圓瞪:“求人?求你嗎?今天晚上這一出,都是因為誰?!”
許則勻伸出兩個手掌向上舉,做‘投降狀’:“天地良心,真的不關我的事。”
“你有沒有心?有沒有責任感?”
許則勻:“你這是要上高度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也從沒說過和她談戀愛,她的那些操作,你和你們公司那幫人不是看不懂吧?”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你公司的藝人,我沒那麼多麵子給她。”
知意被他的話堵住嘴巴,心裡悶悶地,心跳重如鼓擂。
許則勻說,他沒有和喬黛談戀愛。
她便像在這紛亂棘手的事情中抓到了一絲氧氣,喃喃:“你胡說什麼?喬黛回了許宅,我都碰到了。”
“她自己找過去的,還帶了拍攝。想在大眾麵前坐實關係,倒逼我真的對媒體開口。”
“照片也是我壓下來的,不想許宅和你暴露。”
“那你為什麼?”這兒是一個相對隱蔽的通道,引路的負責人站在前方有一定的距離。兩邊的牆壁由哈哈鏡拚接而成,大廳的陸離光線變幻著投進來一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