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了,有點數吧。”
“大好青春,享受人生,我特有數。”
“則勻,什麼時候能領個姑娘,來給你陳叔見見?”
許則勻嘴巴塞滿,嗷嗚嗷嗚地埋頭苦吃,沒空接話。
陳元不客氣,一腳踢過去。
“誒誒誒,警察打人了!”他裝模作樣捂著小腿呼痛,皺眉耷眼回答,“一個電話就能來,你要見幾個?”
“你是越來越胡鬨了,彆看你陳叔我年紀大了,可沒少在網上看到你的負麵新聞。”
許則勻挑眉:“什麼負麵新聞?”
“始亂終棄。”
許則勻一口鹽汽水噴出來:“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陳叔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交了那麼多女朋友,今天一個明天一個,不能這樣對女孩子的。”
“她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我女朋友。”
“你們大城市那一套,我不懂。但是在咱們那小地方,照你這麼個換法,那好人家的女孩兒沒有敢跟你處對象的。”
許則勻毫無在意的笑:“陳叔,我這樣談什麼戀愛?跟誰談戀愛,不是害人家嗎?”
陳元被堵的啞口無言,良久,就到遠處雞籠裡的雞發出互啄的叫聲驚醒,才低低評價了一句:“胡說八道。”
陳元是很關心許則勻的,又問:“你那邊的家……對你還好吧。”
“陳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安身立命,不靠家裡。”
“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再能自立門戶,到底還是要有個家,這心裡呀,才有個歸屬不是?”
許則勻凝著月亮,點燃一根香煙,幽幽地叼在嘴角。
不知道知意這丫頭,最近在忙什麼?娛樂圈人多事雜,整天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屁大點事都能被推到風口浪尖,怎麼愛乾這行呢?
他緩緩吐出一口白煙,神情認真:“好,爸媽、妹妹,都好。真的,我在那兒,沒有受過一點委屈,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可能是上天對我的補償,才讓我遇到這麼一家人。”
慈父、慈母,可愛的妹妹。
許則勻突然又想起知意,這丫頭,不知不覺間這幾年脾氣大得很,懂不懂就給他臉色看。他從不計較,也生氣不起來,他是她哥,他不寵著誰寵?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那個妹妹,就是去前兩年給你講過的。”許則勻說起她,唇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
那年,他在平都上大學,半讀、半創業,難得一次擠出點空閒時間,和係隊的朋友們一起打球。
應該是個秋天吧,他在場上,一回頭,突然怎麼一個洋娃娃站在場邊上。
穿著英倫風的套裝,樂福鞋,過膝襪,西裝布料的百褶小短裙,雙腿纖細筆直。上半身是白襯衣,外麵套了一個菱格狀的羊絨背心,領口竟然還一絲不苟打了小領帶。
纖細的腰肢不足一握,白生生的臉圓圓的,笑起來明亮得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