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知意真的麵紅耳赤了,想要拔腿衝上去,但終究是許則勻的動作更快,重新亮起的屏幕在他手裡晃了晃。
她看到許則勻桃花眼眯著,漫笑問:“腓腓,你偷拍哥哥啊?”
知意伸手搶過手機,理直氣壯:“我正大光明的拍。”
他眯著眼摸摸下巴:“行。”
淩遠還有其他日程安排,猜到許則勻這個時候過來也是有公事要聊,便起身告退。
許則勻挑眉:“這麼高調?”
“公司裡不知道是他送的。”知意看了眼熱情如火的玫瑰花。
“知道又怎麼樣?”
他倒是一副等著看戲,吃瓜群眾的樣子。
知意白眼斜了斜:“你很閒的話,能不能幫我把花搬到那沙發拐角,靠牆那裡去?這占地方,一進門都是八卦,我還怎麼開會。”
許則勻:“你浪漫過敏啊?彆把自己搞成一副鐵娘子、女強人的模樣。”
她簡直被噎得沒話說。
乾脆往老板椅裡一窩:“說正事吧,你來乾嘛?”
許則勻吐槽歸吐槽,動手的速度倒快。正彎著腰挪動那束巨大的花,腰間的勁肉露出來一節,背部線條緊致有力。
她的眼神移開,緩緩落在麵前的文件上。
擺到知意指定的地點,許則勻裝模作樣的甩甩手擦汗,氣喘籲籲的感歎:“真下本兒。”
做戲給她看的,知意一眼就看破。
那一身腱子肉是白練的?
她不客氣:“怎麼,你追姑娘不用這著?”
許則勻的脊背僵硬了一下,轉過身,他濃眉鬆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壞笑:“我還用追姑娘?”
就是那樣閒散的步子走過來,在她對麵的客椅不客氣的坐下。
許則勻再度開口:“甜芋,這波熱度是你操作的嗎?”
知意不說話。
“綜藝是你聯係的嗎?”
知意翻白眼,拿起文件翻看起來。
許則勻不懂她這又是哪來的情緒,手指“叩叩”輕敲了兩下桌麵:“我問你話呢。”
“啪。”剛拿起來的薄薄一遝A4紙被她重新扔回桌麵,小臉緊繃著,紅唇輕啟:“是,怎麼了?”
“你簽她了?”
“你說怎麼了。”
許則勻低頭,撓了撓眉心:“沒怎麼,你把她轉到‘紀年文化傳媒’去。”
知意不等他話音落:“不要乾涉我的工作。”
“不是乾涉你……”
她再次搶話:“我也從來沒乾涉過你公司的任何。”
許則勻暗暗歎氣,又聽見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叭叭補刀:“我連問都沒問過你的。”
不是,這哪跟哪?
好好的說個話,脾氣也能說來就來?
許則勻摸了摸鼻子,站起身:“你忙吧。”這就是不談了,要走了。
人快走到門口,知意的聲音幽幽傳過來:“我要去一趟緬甸。”
他條件反射似的轉身,知意覺得許則勻就是在等她開口留他。
結果這次許則勻眉眼凜然,不羈的神色儘數收斂,麵孔凝刻板正,音調低沉入底:“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