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從小,許則勻笑起來兩個嘴角就一高一低的不對稱。但在他過於精致的五官中,不但沒有減分,反而增加了與眾不同的邪魅。
知意眨眨眼,開口:“你掐我一下。”
許則勻眼角調了調,把話說的曖昧:“舍不得。”
這次她很難得沒有被蠱惑沉溺於他的美男計。清醒了九分後,聲音裡全是驚喜:“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有事要忙?”
他麵不改色的渾水摸魚:“事情其他人也能做,你還病著。”
如雕塑般有分明深刻人中的嘴唇動了動,強調一次:“我舍不得。”
知意現在懂了,為什麼人們把罪過推給褒姒和妲己。
她重新閉上眼,沉下心神。默默在心裡念了一句:‘禍國殃民’。許則勻,果真名不虛傳。
他撒謊了。
因為暴露,許則勻身上的隱患多了幾分。
許則勻身邊親朋好友的隱患也多了幾分。
按照安排,他要蟄伏。
紀赫的電話一石二鳥,明麵上傳達有了小孩,確切說,是胎兒,幾個月後落地降生。
實則為了打探,許則勻的行蹤。緬北,金三角……
許則勻現身平都機場,然後回到申城這一路是公開的。和知意的郵輪晚宴是私人的,昨天中午再度出發也很隱蔽。
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應該能造成這一天始終待在‘東華一品’的假象。
許則勻拉著被子往上掖,睡懵又驚喜的人像被窩裡突然拔出來的小草。
他給她一個帶著清晨濕度的擁抱,知意聳聳鼻尖,聞到風塵仆仆的亞熱帶濃鬱青草香。
她側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
許則勻輕輕挽她的後頸,在她耳邊嗬氣:“想哥哥了?”
已經降下去的體溫再次沿著耳根熱辣綿延上來,知意覺得毛孔在慢慢打開。
她喜歡和他親昵,雙臂搭上他的肩膀,頭一歪:“媽媽告訴你的?”
許則勻從這句話裡敏銳捕捉信息:“你還給媽媽打電話了?”
知意怪不好意思的,喃喃:“你們都不在家,我一個人,還生病……”
“嗯。”許則勻的手指一下一下蜷曲,搔著她後頸的發絲和肌膚,帶著電流一簇一簇往頭皮和鎖骨裡鑽。
又酥。又麻。
他說:“搬出去住嗎?這宅子太大,你上班也遠。”
私密,安全,但缺少煙火氣。
許則勻始終認為知意怕冷清的性情和這個園林式奢華的私宅有點關係。
知意覺得可以。
“你也搬嗎?”
許則勻埋頭,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你都搬了,我住這兒乾嘛?”
知意還沒來得及平穩他過度撩撥的動作帶來的喘息,許則勻的吻就落下來了。
舔舐她的唇瓣,抵住她的牙齒,和她的小巧舌尖追逐,唇齒交纏。
因為他手指在頸後的動作,她敏感的頭部所有感官都被放大,身子手軟的像條魚往下滑。
許則勻箍住她的柔軟腰肢,穩定她。
汲汲營營的鼻息,他鬆開後,再安撫的吻她額頭。
知意強裝淡定,繼續之前的話題,問:“我們住一起嗎?”
許則勻眉梢一挑。
“你想住一起嗎?”
他們在市區有好多套房產,幾乎都是大戶型。住他們兩個也綽綽有餘了,知意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