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從前很討厭前任之間互相對比的狗血戲碼,說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平等的物化每一個人。
她可以理解,人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心境,愛上不同的人。
尊重多情,但不濫情。
隻是知意,好像在時過境遷的日日夜夜裡,反反複複的喜歡上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許則勻。
再加上鐘靖阿姨的事,她認命地想,她和他之間,是宿命的牽絆。
所以她願意,和他做最親密的事。
出浴時,知意才後知後覺,剛剛太過緊張,把水獺毛的拖鞋穿到了浴室。
毛毛現在被水蒸氣熏染得軟塌塌,現在穿一定是纏膩感。
她皺著眉頭光腳出來,穿好了睡裙。
思來想去,扯著嗓音喊:“哥——,幫我一下。”
許則勻的聲音很快出現在浴室們另一麵:“怎麼了,腓腓?”
“幫我拿一雙涼拖……”
話剛說到這兒,浴室的門被忽然推開。
帶進來一陣涼風,站在浴缸台階上的知意打了個激靈。
她隻是眨了眨眼,身體便瞬間騰空了。四肢隨著許則勻的動作在空中劃了半圓,牢牢落進許則勻懷裡。
他兩隻手臂穩穩托住她,聽見尖尖甜甜的女聲在他耳邊輕呼:“我的腳還濕著!”
許則勻啞聲道:“抱緊。”
知意下意識緊緊攀住他的脖子,他單手抱著她的大腿,小臂、上臂的肌肉輪廓驟然現形。
許則勻另一隻手抽走了一條毛巾,輕輕把女孩兒潮濕柔軟的身體放在宣軟的床上。
他蹲下來,單膝跪地。
一隻手捉住她白皙的腳丫,腳背、腳腕都纖細似可信手而折,唯獨腳趾是胖嘟嘟的。
她怎麼,哪兒都這麼可愛。
許則勻低著頭,細細為她擦拭,腳趾,趾縫,腳底。他羽扇般的睫毛巋然不動,細致、憐愛、沒有分毫嫌棄。
知意羞赧到臉紅,腿腳不受控製地縮了縮。
被他一把握住腳踝:“彆動。”
然後,換另一隻腳。
他低著頭,她仍然能看到他窄而挺的鼻梁,眉骨也極其優越。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
吻在腳背處落下,比以往所有的吻都更具有刺激性,知意的手指死死摳住床單。
然後囁嚅著往上,沸騰的電流帶來漣漪,遊走到小腿,大腿……
許則勻的腿跪坐在她身體兩旁,她順著他帶來的微微壓迫,在他手掌的托舉之上緩緩仰在床上。
他的手從睡裙下擺探入,她一個小時前在浴鏡端詳的身體在他微微粗糙的手心下沉淪、顫栗。
知意完全沒有經驗,緊張地承受這種未知的體驗。
她本能地扭動,閃躲。
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像是拒絕,又像是……含糊的邀請。
她的心臟好像運行錯誤的機械,混亂、無章。
狂跳。
驀然,這份狂跳被他一把握住。
知意徹底失神,大概是那兒的肌膚連通神經,傳導到了淚腺,她有止不住想哭的衝動,眼眶變得濕潤。
許則勻完全沒有留給她喘息的時間,密密麻麻的吻擦過她的肩膀,把她心跳輻射範圍內的鎖骨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