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成績太好,好到把全班都按在地上摩擦的程度。
所以,基本不會有人自討沒趣,去找她的麻煩。
但是,這並不代表時繪不敢拿她開刀,畢竟季清影的身世也非常一般,時繪自認為得罪得起。
“她好像和你關係不錯,你想看到她因為你被牽連嗎?”
時繪的嘴唇,沒有感情一上一下地開合著,就像是惡魔的低語,漫不經心地湧進江儘染的耳朵裡。
江儘染忍不住感慨。
這個時繪,可算是把道德綁架和威逼利誘玩明白了。
“你好好想想吧。”時繪退後一步,和江儘染拉開了距離,臉上露出了招牌的恬淡笑容,“季清影算是為數不多的,給予你善意的人……”
撂下這句話,她越過江儘染走進了教室。
江儘染隻覺得有些好笑。
所以呢?
她又不是聖母。
季清影借她一條褲子,自己就要為她去演一棵樹嗎?
江儘染買完水,回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正好響起。
她不緊不慢地坐下來,從書桌裡抽出課本——
“哐當”一聲。
一片非常薄的鐵片,從課本的紙頁中滑落了出來。
鐵片?
這是原主的東西,還是今天才出現的?
江儘染的
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尋常的教室,尋常的那些人,並沒有什麼異樣和不同。
她拿起落在桌上的鐵片,指尖透著冰涼。
翻轉過來,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鐵片的背麵,竟然刻著字。
“去參加希望杯的決賽。”
江儘染的眸光不由一顫。
鐵片的右下角,甚至刻著今天的日期。
這也驗證了江儘染的猜測——
這塊鐵片並不是早就存在的。
而是今天,甚至是她剛剛買水的空隙,有人塞進了自己的課本裡。
事到如今,江儘染不得不承認。
原主身上,定然藏著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這塊憑空出現的鐵片,和原主房間裡的神音徽章,會有聯係嗎?
給她鐵片的人,到底是誰?
又為什麼執意讓她參加希望杯的決賽,原主和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又是什麼關係?
是被脅迫了嗎?
江儘染的腦海亂糟糟的,甚至泛著疼。
一切都沒有頭緒,誰能想到身為一個大女主爽文的炮灰,竟然會身陷如此謎團交織的環境。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來,把鐵片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季清影。”
江儘染轉而向後看去,季清影正在低頭做著筆記,她趁著老師還沒來趕緊低聲詢問道,“剛才下課,有人靠近過我的書桌嗎?”
季清影抬起頭來,她微微皺起眉頭,仿佛在努力回憶,片刻她迷茫地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江儘染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方手段高明,想來也不會輕易讓人發現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