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老師覺得用道具不夠靈動,沒法表現出這棵樹死了又活了,死去活來的神奇和感人……
所以,他們最後考慮用真人來扮演。
但,沒有人願意演,出去問了一圈幾個藝術社團的,也還是沒人願意演。
最後,時繪隻能回班裡挑選演員。
“等正式上舞台的時候,你隻要穿上道具服,表演一些肢體動作就好,很簡單的,其實也沒什麼戲份。”帶隊女老師指了指堆在牆角的道具服,對著江儘染耐心地解釋道。
老師自然是開心的,同時也如釋重負,本以為沒有人願意演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她生怕江儘染跑了。
江儘染的眸光投向那堆道具服,圓滾滾的樹乾配上圓潤的大綠葉,中間是鏤空的,會露出扮演者的臉……
第一眼看可能有些滑稽,但看多了也莫名覺得可愛。
比她想象的要好。
不過,她也能理解為什麼沒有人願意演這個角色——
畢竟,好不容易上一次大舞台,如果是演這種沒個正經形象,也沒台詞戲份的東西,簡直是吃力不討好,還不如不演。
“江儘染,看清楚了嗎?那是你需要穿的,要不要提前試一下,看看習慣不習慣?”時繪不知不覺走到江儘染身邊,此刻的她已經沒了害怕的心情,隻想著看江儘染穿上道具服出糗。
她彎著眼睛笑著,眼底透著不善的揶揄。
其他人也儘力藏著幸災樂禍的神情,想笑又不敢笑地看過來。
江儘染隻是斜了時繪一眼,沒有說話。
隨後她大搖大擺地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沙發上,囂張地翹起二郎腿,對著所有人笑眯眯道,“不用了,我看著你們練就好。”
“我這點戲份,壓根不用習慣,直接上場都行。”江儘染悠閒地打了個哈欠,“倒是你們,得努力啊……”
說完,她直接往後一仰,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像個監督他們排練的“大爺”。
時繪捏緊了拳頭,眼睛裡的笑意驟然消失不見。
礙於太多人在,她也不好發作,隻能招呼著其他人往教室中央走去,順便陰陽怪氣一番,“確實,演棵樹
也沒什麼含金量,不用太努力練習,會當個死物就行了。”
舞台劇的排練正式開始。
江儘染看得無聊,在一旁打了好幾個哈欠,順便吃了幾嘴小零食。
但,這場排練看起來並不是很順利——
“時繪,這首歌你還是沒練會嗎?”帶隊女老師皺著眉頭,有些為難地看向正在唱歌的時繪。
劇情需要,時繪要在舞台上演唱一首原創歌曲,但是這首歌她排練到現在,還是唱得不夠好,有幾個難度高的地方她甚至總是唱疵。
“這樣是不行的。”老師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但現在也來不及改劇本了,這個唱歌的劇情如果改變,整個劇本都要大動……我們沒時間了。”
“我再試試吧。”時繪自己也很懊惱,她皺著眉頭,低頭看著手上的歌詞本,張了張嘴想再唱一遍,剛開口唱了個開頭——
“噗哈哈哈哈”。
坐在沙發上的江儘染,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笑得很猖狂,仿佛生怕時繪聽不見。
時繪的所有動作戛然而止,眯著眼睛不悅地看向江儘染,其他人錯愕一瞬,也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江儘染的笑聲,非常沒有眼力見,也非常不尊重時繪,而且也打斷了他們排練的氣氛!
“江儘染,你笑什麼?”他們也不打算忍著,直接沉下臉來,對著江儘染語氣不善地質問。
這些人的聲音嘈雜又尖利,“有那麼好笑嗎?還是說你得了癲笑症,控製不住?”
“你的聲音很突兀,知道嗎?能不能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