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眼眸烏黑又明亮,猶豫了一會兒,江儘染儘量語調溫柔地說道,“我不是可憐你哦,這個過期了肯定不能吃,我怕你吃不飽就不能好好上課,所以……給你……”
“我也不是白幫你的,你下次可以還我一個。”
生怕戳到男主角的自尊心,江儘染絞儘腦汁說出了這些話。
陸庭深隻是側著頭,靜默地看著自己。
沉沉的眼眸深不見底,看不出什麼情緒。
被少年用這樣深沉銳利的眸光直直地盯著,江儘染竟然生出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就是男主的威壓嗎?
就在她準備收回手的時候——
陸庭深突然伸出手,接過了江儘染的蛋糕。
江儘染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轉頭拿出自己的課本,開始為上課做準備。
她沒有察覺的是,一旁正在慢條斯理吃蛋糕的少年,有那麼一兩秒,會把眸光不經意地投身在她身上。
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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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儘染終於在今天參加了合體排練。
因為希望杯的決賽就在周末,沒有幾天了。
但是她依舊沒有穿上那身道具服,她準備在決賽的舞台上,隻穿那麼一次。
“希望杯的決賽門票,我們班每個人都有份,願意去的來找我拿票。去的話,周末直接去中央劇院就行。我希望大家都能去,畢竟有我們班的節目,大家可以在觀眾席多多加油。”班主任拿著一堆門票,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
“好誒,我要去現場親自看看,江儘染怎麼演一棵樹!”有的男生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嘴欠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心領神會地哈哈大笑起來。
江儘染並沒有被影響情緒,手指放在衣服的口袋裡,靜靜地摸著口袋裡的冰冷鐵片。
那個藏在暗處的人,讓自己去參加希望杯的決賽,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有預感,在希望杯決賽當天,那個人一定會再次出現。
也許那個時候,她就能知道了。
江儘染在心裡低低地歎了一口氣——
她隻是想快快存錢,好好擺爛啊……
現在半擺不擺地,躺屍了一半還要被這些不知名外界力量拉出來詐屍……
一旁的陸庭深,敏銳地捕捉到了江儘染臉上一閃而過的低落無奈,耳邊是教室裡刺耳猖狂的嘲笑聲。
少年不由捏緊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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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希望杯決賽當天。
江儘染起了個大早,跟著表演舞台劇的學生,率先去了中央劇院。
中央劇院是一座恢弘的圓頂建築,想到要在這麼大的舞台上表演,大家都忍不住興奮起來。
來到後台,眾人開始緊鑼密鼓地整理道具,化妝換衣。
“江儘染就不用化了吧,畢竟是棵樹,需要樸素一點。”時繪見一個化妝師正準備走向江儘染,突然出聲打斷道。
化妝師聞言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所有上台表演的孩子都要化妝,隻有江儘染不化的話,未免有點……
江儘染看了眼大家臉上紅彤彤的腮紅,笑著擺了擺手,“確實,這妝我就不化了。”
這種腮紅深到天際的精神小妹舞台妝,你們誰愛畫就畫吧。
她素顏也挺好的。
突然,後台傳來一陣騷動。
不少人興奮地站起身來,一個個衝門口探頭探腦著。
“怎麼了?”時繪有些不明所以,拉住了一個想往外走的人,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