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儘染仍舊在皺眉思索。
夜宴兒童時期就已經成名,所以他當時的外號是“頑童”,但是現在的夜宴,已經長成了少年,這家夥,現在隻會比兒童時期更厲害吧……
“夜宴……”江儘染毫不猶豫地叫了聲他的名字,“救我。”
“小染,怎麼感覺你要哭了。”少年的聲音染了幾分不明顯的慌亂,“拿好徽章,等我。”
夜宴的聲音就這樣中斷了。
他並沒有問自己在哪裡,而是讓自己拿好徽章。
說明這枚徽章裡有定位裝置。
夜宴可以根據定位找到自己!
江儘染現在能做的,隻有抱著徽章,蜷縮在草叢的陰影裡。
她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她的全身上下還在痛,她壓根爬不起來。
如果可以爬起來繼續跑,她才不會浪費時間研究起這枚徽章。
江儘染背靠著樹乾,屏住呼吸,開始裝死。
但是,裝死隻能麻痹自己,麻痹不了敵人——
刺眼的燈光從手電筒裡透射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江儘染身上。
江儘染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服了。
她的眼睛要被亮瞎了!
“找到了!”
一群人跨過茂密的草叢來到自己身邊,與此同時江儘染也借著光線看清了他們的臉。
又是一群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而那個主使者,並不在。
也對,跑到樹林裡抓人,這種臟活累活肯定得讓手下去乾,那個人隻要待在彆墅裡等待黑衣人把自己抓回去就行。
江儘染覺得有些掃興。
她對這些黑衣人不感興趣。
本來,還以為能見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費勁了心思折磨自己……
江儘染沒有說話,沒有掙紮,整個人平靜得可怕。
她掙紮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
黑衣人湊過來,想把江儘染從草地上拉扯起來。
江儘染卻突然拔高了音量,像個炸毛的刺蝟,聲色冷厲地喊道,“你們彆碰我!”
“我全身都在痛,你們像痛死我就直說。”
“嗬,江小姐,是你自己不懂事,”為首的黑衣人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透著銳利的光芒,完全沒有溫度,“如果你不跑,就不會痛苦了,不是嗎?”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幾個黑衣人直接鉗起了江儘染的兩隻手臂。
劇痛從手臂處傳來,江儘染的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沒有虛張聲勢,沒有誇大其辭,她是真的很痛。
江儘染咬了咬牙,不服輸一般,眼神冷銳地看向一個黑衣人,“既然都這樣了……你們和我說說,你們老大是誰?他和我有仇嗎?還是和我們江家有仇?”
黑衣人聞言,手上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都微微一頓。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江小姐。”
黑衣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一絲一毫都不給江儘染透露。
江儘染得到這樣的回應,倒也沒有生氣。
畢竟,她也不指望這群黑衣人真的告訴自己什麼……
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江儘染雖然已經被幾個黑衣人完全控製住,全身動彈不得。
但是她的手掌心,正靜靜地躺著那枚六芒星鳶尾花徽章。
夜宴。
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