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這天,江儘染上了一天無聊的課,終於等到放學,她準備一放學就直奔沈維的公司。
江儘染收拾好自己的書包,一旁的陸庭深早已走了。
他要去酒店幫助媽媽乾活,所以提前了15分鐘離開了學園。
江儘染下意識地環顧了四周。
教室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稀稀拉拉的還剩下幾個。
時繪正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江儘染皺了皺眉頭。
時繪這家夥竟然還沒走。
似乎是察覺到了江儘染的視線,時繪突然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猛然對上。
時繪眸色冷漠地看過來,眼神仿佛沒什麼溫度,眼底還透著幾分鄙夷。
江儘染覺得沒意思,火速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她。
就在這時——
一股劇痛突然從腹部傳來。
江儘染立馬皺緊了眉頭,臉色發白。
什麼情況?
她吃壞肚子了嗎?
可是,好像隻是單純的肚子很痛。
江儘染咬了咬唇,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揉了揉。
但是,疼痛並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的濃烈。
江儘染咬著牙,腦袋也跟著一起痛了。
此時此刻,坐在不遠處的時繪正冷眼觀察著這一切。
江儘染這副虛弱痛苦的模樣,是時繪想要看到的。
她在江儘染看不見的背後,薄涼地勾了勾唇。
這樣,江儘染就一定會錯過試鏡。
彆怪她,她隻是不想失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江儘染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需要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她拿起書包,忍耐著肚子的劇痛,步履艱難地走出教室。
她的腦袋暈乎乎的,連意識都開始渙散起來。
這疼痛來得不明不白,她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明明室外,夕陽的的餘光儘數灑落在身上,但江儘染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她因為太過痛苦,全身甚至發冷起來。
江儘染的整張臉都白了,就像是白紙一張,嘴唇更是毫無血色。
她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的身體,沒有痛到直接摔倒在地上。
走過了極度痛苦的一段路,江儘染終於來到了自家的賓利前。
“大小姐,你……?”
司機很快察覺了江儘染的異樣,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急忙跑過來扶住了江儘染搖搖欲墜的身體。
江儘染張了張嘴,連說話都費勁。
她的嘴唇顫抖了好幾下,才艱難地出聲,“你……趕緊帶我去醫院。”
說完,她的意識立馬模糊起來。
她終於忍不住,痛苦地低呼一聲,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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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儘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手背上插著輸液針。
腹部的疼痛減緩了,但並沒有消失,應該是醫院給她上了止痛藥的緣故。
不遠處,一位醫生正在和護士交談著,他們的神色無比凝重,眉頭皺成了“川”字,“太奇怪了,竟然找不到她的發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