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天方夜譚,充斥著難以理解的荒謬。
但偏偏——
他竟然莫名覺得,江儘染心中所想,大概率是真的。
沒什麼理由,就是莫名地想相信——
或許,自己以後真會有那麼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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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儘染第二天就辦了出院手續。
江時晏對她很是照顧,對待她也是溫柔溫柔的,這樣的人在冷血的江家,恐怕也算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離開醫院後,她直接坐上了回家的車。
江玉煙和江越寒坐在車廂前方,他們一起來接江儘染出院。
江時晏像是刻意回避似的,並沒有和他倆見麵,幫她辦好出院手續後,這個溫柔的三哥哥就獨自離開了。
一路上,江儘染仍舊在想江時晏的事。
江時晏的病,其實有點複雜,有先天性的原因,也有後天的原因——
他作為一個醫生,為了治病救人,耗費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身體損耗其實非常大。
長年累月下來,病情隻會不斷加重。
但是,他並沒有太在意,而是選擇用藥不斷地壓製。
這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感覺江時晏他自己,也沒想過好好治自己的病。
江儘染抬起眼睛,看向車窗外飛速劃過的風景——
不過……
江儘染的眼睛裡,突然生起了幾分自信的顏色。
好在,她或許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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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
江儘染回到了自
己的臥室。
她坐在床邊,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等會去學校一趟。
她是在學園裡,誤食了毒物。
那麼,傷害她的人大概率是學園的人……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誰那麼歹毒,又到底是什麼目的。
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換了身衣服,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江家彆墅。
還好,江玉煙和江越寒都在忙,無暇顧及她。
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剛出院就要跑去學校,他們定然不會同意。
所以,江儘染來了個先斬後奏。
先去學校再說。
不調查清楚這件事,她不會甘心。
江儘染來到帝星學園的時候,3班的學生正在操場上體育課,整間教室空無一人。
她立馬去了保安室,想要調那天中午的監控。
“小孩子彆無理取鬨了。”保安隻覺得江儘染在無理取鬨,非常不願意搭理她,“這監控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調的,你總得確實遇上事吧……”
保安一邊說著,一邊用打量的目光審視著江儘染。
很快,他便下了判斷,這並不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你呀,沒事就趕緊走,彆打擾我工作。”於是,保安的態度愈發惡劣,看向江儘染的眼神,多了幾分蔑視。
江儘染捏緊了拳頭,她突然開口,對保安進行了一連串的言語輸出,“我當然有事。我快要被毒死了你知道嗎?我快要沒命你知道了嗎?你現在不讓我調監控,我就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身體就更加不好,我要是死了你絕對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