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多道視線齊刷刷地射了過來。
教室又陷入了無聲的沉靜之中。
陸庭深原本正在看書,聽到季書影的聲音,他也忍不住抬起頭,眸光直直地投向門口的江儘染。
江儘染又一次,好幾天沒來上學了。
她連續請了這麼多次病假,也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陸庭深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眉心微微蹙起。
與此同時,時繪也在看江儘染。
她冷冷清清地看向她,眼睛裡的厭惡一閃而過。
這個討厭的家夥又來上課了,真是礙眼。
時繪又一次開始後悔,下毒的時候她怎麼沒有加大劑量,就應該讓這個家夥難受個十天半個月,少來自己跟前礙眼。
“時繪。”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江儘染突然開口。
她的眼角微微上挑,眼角勾著冰霜一般凜冽的寒意,“我今天來學校,可是特地為了你呀。”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聽起來就像是寒夜的細雨,沒有溫度。
這話一出。
全班的視線再一次投向了時繪。
坐在課桌前的時繪,以及站在門口江儘染,這兩人頓時成了全班的焦點中心。
同學們的眸光在兩人之間移動著。
他們壓根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像是世界大戰一觸即發,空氣裡飄著濃厚的火藥味。
時繪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
江儘染特地為了自己才來學校?
找她乾嘛,繼續胡攪蠻纏,問她有沒有下毒嗎?
想到這裡,時繪的眼睛裡不自覺地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
這家夥沒有證據,除了找自己胡攪蠻纏,還能有什麼花樣?
想想都倒胃口。
時繪的臉色陰沉了幾分,看起來心情並不佳,她看著江儘染冷淡地出聲,“你找我,不會又是為了那檔子事吧?”
說完,她忍不住冷嗤一聲,“我早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請你不要再無憑無據地對我胡攪蠻纏。”
大家聽著時繪的這些話,隻覺得一頭霧水。
這兩人之間像是有什麼大瓜,但是這個瓜沒頭沒尾的,他們壓根吃不明白。
吃瓜群眾們越聽越急,隻希望這兩人趕緊把話說明白。
江儘染聽到時繪的話語後,隻是輕輕地勾了一下唇角。
她看起來像是在笑,但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
“時繪,你不會以為,我是空手來的吧?”她唇角的笑容收斂起來,轉而露出一種冷峻深沉的神色。
時繪隻覺得心頭一顫。
她下意識地看向江儘染的手,她的手上正提著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裡,又會是什麼?
難道——
時繪的眉心微微地蹙起來。
江儘染找到了自己下毒的證據?
這不可能!
時繪已經把所有危險的證據,一個不剩都抹除了。
她還仔細檢查了好幾遍,不可能會有遺漏。
江儘染,她該不會在虛張聲勢吧……
想到這裡,時繪的眼睛裡劃過了幾分輕蔑。
可能這家夥壓根就沒證據,故意拿個盒子來嚇唬自己……
她就是想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