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沉默了。
江儘染忍不住繼續追問,“你之前說,你加入神音,是因為一個人於你有恩——”
“那麼,是你的這位恩人讓你保護我的?”
少年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不是。”
他眸色沉沉地看向江儘染,“具體是誰下達的指令,我不能說……這屬於機密。”
江儘染知道夜宴不會向自己坦白,便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她需要捋一捋。
也就是說,大概率整個神音組織,包括夜宴在內,其實一開始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認識自己……
唯一認識自己的人,恐怕隻有那位給夜宴下達保護命令的人。
可惜,夜宴對此守口如瓶。
她是一點話也套不出來。
原主在神音的地位撲朔迷離,看來隻有等例行會議的時候才能一探究竟。
等等——
江儘染的眸色驟然一亮,她眸光灼灼地看向夜宴,“你剛剛說,組織裡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那我為什麼非得參加這次會議?我不去也沒什麼問題吧……”
夜宴掀唇說道,“他們知道我在保護一個人,說把你也帶上,正好認識一下。”
江儘染:……
好吧,如此簡單粗暴的理由。
“那你也不拒絕?”江儘染挑了挑眉。
夜宴的唇線微微翹起,“我為什麼要拒絕?就當作是你的新試煉吧,見見那群有趣的家夥……反正遲早都要見的。”
江儘染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片刻,她又問道,“對了,這次會議是什麼時候?”
“在這個周末,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夜宴拍了拍江儘染的肩膀,示意她先彆著急。
“什麼啊……”江儘染撅了撅嘴,“原來不是今天啊,我看你這麼著急,不顧傷勢也要回來,還以為……”
“我隻是突然接到通知,就想著先來提醒你。”夜宴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