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誰也不敢保證舉行會議的場所是絕對安全的,”夜宴的眉眼微微上挑,“如果被外界勢力發現了大家和神音有所關聯,並不是好事……”
“所以,”夜宴扯了扯唇,唇角溢出幾分清淺的笑意,“把臉遮住,掩蓋容貌,可以避免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江儘染的嘴角抽了抽,“怎麼感覺和做賊一樣……”
夜宴聞言,唇角的笑意不由擴大,“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江儘染沒有再糾結這個,她的視線一轉,落在了夜宴的手臂上——
“你的傷怎麼樣?”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神色認真地詢問道。
夜宴微微挑眉,他狹長沉邃的眼睛染上了幾分慵懶的顏色,“我又不是玻璃娃娃,已經沒事了。”
江儘染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年輕就是好啊。”
短短幾天,夜宴的傷勢簡直恢複神速。
而江越寒離痊愈則遙遙無期。
當然,江越寒的傷勢更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了,我們得準備出發了。”夜宴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突然提醒道。
江儘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裡透出幾分茫然,“但是,我要怎麼掩蓋自己的容貌?”
“難不成,我得用易容術?”
夜宴微微垂下眼睛,儘量和江儘染平視,“倒也沒有那麼麻煩……”
少年像貓兒一樣,散漫地笑起來,臉上冷白的陰厲被衝淡了許多,“你戴個口罩也行。”
“口罩?”江儘染似乎有些訝異,“這麼草率的嗎?”
夜宴輕輕地睨了她一眼,眼角勾著凜冽的淡光,“不然你以為很正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