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嗎？”
少年聞言，微微挑起眉眼，他仿佛認真地思考起來，狹長的眼裡散著幾分沉光。
江儘染閉上嘴巴，反而不再出聲。
“還是你更像。”夜宴思考了一番，最後似笑非笑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兩人一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和這遊樂園裡最普通的路人一樣，沉浸在輕鬆明媚氛圍裡。
這讓江儘染差點快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少路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打量中又帶著幾分訝異。
江儘染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
她牽著可愛的貓咪氣球，卻又全身一片漆黑，臉也被蒙得嚴嚴實實——
嗯，特彆像一個陰沉沉的變態，又想要裝可愛，手上拿著格格不入的氣球。
但事實上，一旁的夜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原本說不需要遮臉的少年，還是用口罩把臉遮住了，甚至用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等等，你不是說不需要遮臉的嗎？”陡然意識到這點，江儘染睜大了眼睛脫口問道。
夜宴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我所說的不遮臉，是指在會議期間。”
“其他時候，我必須偽裝。”
也對。
江儘染想到夜宴這家夥為了隱藏身份，一直藏在帝星的藝術樓。
除了和自己見麵，少年其實很少將自己暴露在公眾視野下。
這人來人往的遊樂場，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但夜宴的身份太過特殊，如果被人認出來，那將會有大麻煩……
“不過你不覺得，”江儘染微微壓低聲線，語氣裡帶了幾分自嘲，“我們現在特彆像那種……結伴而行的變態可疑人士嗎？你看，把小孩子都嚇懵了……”
夜宴聞言低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冷沉沉的，“那挺好，我就喜歡彆人被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