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的兩邊,分彆擺著座椅。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空曠得讓人有些不適。
在這樣的環境裡接受審訊,自然會給被審訊者施加無形的心理壓力。
江儘染倒是沒什麼壓力。
她自顧自地來到桌子旁,往椅子上一坐。
江臨夜和秦漾來到桌子的另一邊,除了他們,其他的執夜人並沒有進入這間審訊室——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這間空曠的審訊室裡,隻有他們三個人。
江臨夜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儘染。
這個孩子比他想象的鎮定。
其實從上車到現在,他一直沒有讀取到江儘染有意義的心聲。
他本來覺得,壓根不需要審訊,隻要能讀取這個孩子的心聲,他便能知道一切,也能知道真相。
但是,江儘染似乎什麼也沒想了。
現在的她鎮定平淡,毫無心理活動。
本來這種審訊,隻需要秦漾一人在場即可。
但是——
江臨夜最後還是選擇在一旁圍觀。
這個孩子會心理崩潰嗎?
他忍不住這樣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江臨夜摒棄。
這樣的思緒,對於江臨夜來說,是危險又越界的。
他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這場審訊不可避免,江儘染也必須經曆,至於後果,不應該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此時,秦漾笑著坐在了椅子上,坐在了江儘染的正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