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秦漾下意識地重複著兩個字，難以置信的神色溢滿了眼睛。
直到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江儘染和江臨夜都姓“江”。
但即便是同姓，誰又能想到，他們竟然是親兄妹。
江臨夜很少提及他的家庭，他的親人，這種話題似乎是他諱莫如深的禁忌，其他人怕觸及他的逆鱗，自然也不敢多問。
如今他這樣大大方方地告訴她，江儘染是他的親妹妹，這完全不是江臨夜的風格。
事實上，江臨夜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把這樣的話脫口而出……
難道，他現在已經願意承認，這家夥是自己的親妹妹嗎？
男人垂眸看著懷裡滿身是血的女孩，他的心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揪住了，一抽一抽的有些難受。
江臨夜沒再多說什麼，抱著江儘染直接轉身往外走。
“等等！”秦漾依舊不甘心，她快步追了上來，聲色淒厲地大喊道，“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
如果江臨夜早點表明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她定然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審訊她。
江臨夜的行為，她完全捉摸不透。
一開始什麼也不說，默許她的行動，事到如今才告訴她江儘染是他的妹妹……
不過，江臨夜一直都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鬼知道他腦子裡想些什麼。
“等她醒過來，我會好好向她道歉的，”秦漾的眼眶裡已經溢滿了淚水，她咬著嘴唇努力忍耐著，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痛哭起來，“求你……”
江臨夜微微側頭，冷如霜雪的眸光瞥了過來——
“我不會改變決定。”
“秦漾，這是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