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生鏽的圍欄旁,陸雲霄直挺挺地立在那裡。
他背對著江儘染。
江儘染隻能看到他頎長冷峻的背影……
她下意識地後退,整個動作小心翼翼,飛快地躲藏到一旁的牆壁之後。
江儘染探出一雙眼睛,屏住呼吸偷窺著。
不多時,有人打開鐵門走了出來,來到陸雲霄麵前。
江儘染眯了眯眼睛——
走出來的人,正是江儘染剛剛遇見的黑衣少年。
這個出現在事發當晚的三元街的少年,這個此時此刻來到陸雲霄麵前,似乎正在與陸雲霄交談的少年……
這家夥,原來不是天性古怪,這是早就和陸雲霄搭上了線啊!
因為距離過遠,江儘染就算拚儘全力豎起耳朵,也很難聽見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知道這兩人是一夥的,就已經足夠了。
陸雲霄在這樁案件上,表現出了超出尋常的謹慎細微和麵麵俱到。
連漏掉的監控裡,一個難以察覺的隱秘旁觀者都能捕捉到,並且實施行動。
江儘染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陸雲霄真的隻是想找一個替罪羊,替自己頂罪嗎?
他明明有更輕鬆,更不費力的解決方法。
比如,直接用錢收買那位原告女孩,和她私下和解,這樣什麼事都不會有。
又或者,直接花錢找一個自願頂罪的。
他家大業大,有錢有勢,擺平的方法不要太多。
但偏偏,他選擇了最迂回,耗費精力最多的辦法……
為什麼偏偏費儘心思嫁禍陸庭深?
因為隻有陸庭深當晚出現在三元街的監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