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聞言，不可抑製地睜大眼睛，眼底的光暈劇烈地顫動起來。
“你哪來的監控？”少年終於不淡定了，臉上冷漠疏離的麵具出現了些許裂痕。
江儘染聳了聳肩，冷笑道，“監控是我自己爭取到的。目前警方還沒拿到這段監控，當然——”
她說到一半頓了一下，然後意有所指地說道，“陸雲霄手裡也沒有這段監控。”
突然聽到陸雲霄這個名字，梁源的眼神愈發的不淡定。
他的眼珠子茫然地轉動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認識陸雲霄，對嗎？”江儘染冷不丁地問道。
梁源依舊沒有說話。
他垂著眼睛，仿佛在逃避江儘染淩厲的視線。
“其實，就算認識也沒關係。”江儘染的語氣慢慢柔和下來，“讓我猜猜，他是不是因為這件案子，早就找到了你？”
陸雲霄對當晚的監控早就做了手腳！
所以，他絕對看過刪減前的完整版監控。
在完整版的監控裡，他大概率和江儘染一樣，發現了有目擊嫌疑的梁源。
也許是怕警察找上梁源，造成不可控的後果，陸雲霄不僅抹除了監控裡自己相關的痕跡，也順便抹除了梁源的痕跡。
當然，為了萬無一失，他還先下手為強地找上了梁源。
“大概在事發後不久，他就找到了你，”江儘染眯了眯眼睛，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他是不是告訴你，會給你一些好處？”
“當然你也必須完成他的條件——”
“你不能把那天晚上發生在三元街的事，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