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她才慢慢緩過神來,語氣低低地問道,“時晏,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江越寒聞言,神色微頓,沉默片刻後他還是選擇說出實情,“他是前天走的,說有一台要緊的手術在等他。”
江玉煙地手指收攏,忍不住捏緊了床單。
“他是醫生,走的時候說你大概率沒事了,然後才走的。”江越寒見江玉煙神色低落,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似乎有安慰之意。
江玉煙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蒼白著一張臉,有些費力地說道,“我哪有這麼脆弱……時晏他……也急不來。”
說完,她抬起眼睛,柔和深沉的目光落在江越寒臉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作為大哥也很不容易吧。”
江越寒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累。”
以前的他,對家人的事不感興趣,也不屑關心。
他寧願一心撲在工作上,與生意夥伴和工作文件打交道。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他們的父親向來形同虛設,有和沒有一樣,如今韓奕入獄,他們徹底沒有父親了……
正所謂長兄如父,他必須擔起守護母親,守護弟弟妹妹的責任。
意外的,這份責任並沒有讓他感受到辛苦或怨煩,而是讓他充滿了動力。
他們會越來越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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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儘染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把上麵的字看了好幾遍。
她昨天才從醫院回到家,幾夜未合眼的她終於有機會睡了一次好覺。
但睡醒後,她還有需要做的事。
江儘染離開江家來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把手機短信上寫著的地址報給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