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澈和沈知意麵麵相覷著，一個抬眸，一個垂眼，盯著對方的眼睛。
誰也沒有說話，雙雙陷入了沉默。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冷凝的氣息……
最終——
江祁澈率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越過沈知意的輪椅，大步走向江儘染。
“走吧。”
他瞥了江儘染一眼，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江儘染卻在看沈知意，少年的輪椅仍舊停在原地，他沒有繼續伸手推動。
“額……”她有些猶豫，“就這樣不管他嗎？這個輪椅……”
江祁澈的眼裡生出幾分不耐，“他自己可以的。”
說完他大步一邁，往反方向走去，江儘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決定跟上江祁澈的步伐。
她一路小跑追上了江祁澈，兩人並排走在樹蔭之下。
“哥哥，他到底是誰啊？”江儘染盯著江祁澈線條優美的側臉，“你們有仇？”
江祁澈唇角微微下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幾秒鐘後，他才聲色極低地開口，“也不算有仇……現在的他對我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
說完，他的薄唇便抿成一條平直的線，似乎不願再說。
江儘染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便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
江儘染離開帝星學園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江家。
今天在學校裡的所見所聞，讓江儘染有些心神不寧，需要緩緩。
沒想到，她會這麼早就遇到桑寧。
可此刻的桑寧，似乎還未重生，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鄉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