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你,”少年的聲音很輕,像是發顫的羽毛,“但也會接組織裡的一些高難度任務——”
“高難度?”江儘染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記得,神音的任務幾乎不會涉及殺人放火,難度按理說不會太高……
所以,夜宴到底去執行了什麼任務,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你那麼厲害,也會被傷得這麼嚴重嗎?”江儘染歪了歪腦袋看他,忍不住嘀咕道。
她對夜宴有濾鏡,總覺得他無所不能,總忘了他也是血肉凡軀。
如今,他看起來似乎已經受傷了好幾天——
這麼多天還未康複,還如此虛弱……
“我哪有那麼厲害?”夜宴輕靠在床頭,唇角勾著恬淡的笑。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少年的眼角微微上挑,仿佛在回憶之前的情況,“遇到了棘手的突發情況……”
“是冷月把我帶回去的,我受傷後就昏迷了,之後的事也完全記不得。”夜宴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無比“驚險”的話語。
冷月,是戚懷素的代號。
原來戚懷素都驚動了嗎?
看來,那時的情況定然非常不妙……
江儘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宴的臉色,她本想多問幾句,像夜宴能告訴她當時的具體情況……
但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不願多說。
其實也能理解,畢竟那定然是一段傷痛的回憶,讓夜宴再去回憶一次,再訴說出來,和揭傷疤無異……